“他求我的。”塞偏開頭。
“魂鬥羅？”月翻了翻光碟，抽出了一張她最熟悉的。
“嗯。”
客廳裡黑漆漆的，只有螢幕放出五彩斑斕的光，月和塞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手拿著遊戲手柄，眼睛都盯著電視，等那紅藍兩個小人出現。
婷和雨也玩過魂鬥羅，月想。但是她們玩的不好，打了好幾次都沒通關。
想起婷和她的破事，月又忍不住想要嘆氣。
魂鬥羅的陷阱和小兵月都記得清清楚楚，塞也是，所以他們沒費多大的力氣就打通關了，最後的boss掙紮著，還複活了一次，但敵不過幾乎是滿著命的月和塞，boss還是死了。
死翹翹吧！月在心裡吶喊。
藍色小人和紅色小人在boss倒下的那一刻開心的跳了起來，然後畫面停在勝利兩個大字上，三四秒後畫面又返回到了最開始的階段。前面是草，後面是河，中間還是那兩個小人，他們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傻傻的站在那。
月轉頭看塞，他盯著電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塞長得還挺漂亮的，白淨的面板，但有時會變得蒼白無力，感覺整個人都要倒下似的，消瘦，高。
月記得從開學來，塞和啟關系挺好，啟是塞唯一一個在班裡他能主動說話的人，對其他的人塞總是不會主動找他們說話，除非別人找他。
但是啟比塞受歡迎，無論是在男生圈裡還是女生圈裡，啟溫文爾雅的作風讓所有接觸他的人都感受到了被重視的感覺，而且啟很帥氣，不像塞的陰柔，啟比較陽光。
而且啟在入學考試時就是第一，又經過了周測月考，他還是第一。
但是，有一次婷眼中充滿無奈地說，說他活得很累。
“啟會有麻煩嗎。”月問。
“不知道。”塞拿起水壺倒了兩杯水，拿了一杯給月。
想了想又說：“只要班主任不告訴他奶奶就沒事。”塞仰頭喝完那杯水，又倒了一杯。
“奶奶？”
“嗯……”塞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啟有一次跟他說過他家裡的情況，而且還著重形容了他家周圍的環境，搞得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因為塞覺得啟確實挺悲劇的，但是啟對他說的時候一直看他，好想要從他的眼睛裡發現點什麼。
塞只覺得啟好接觸，他就想接觸著看看。
“沒什麼！”塞不知道該怎麼巧妙地跳過這個問題，幹脆背對著月裝作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月沉思了一會，想人家的事情還是不問了。她把手中的手柄扔在一邊，看了一眼表，快十二點了。
“休息吧。”月走向自己的臥室。
塞似乎看了月一眼，又迅速把目光移走，就像蜻蜓點水般，淡淡的。
他也走向客房。
月轉頭看向天空，那個真正的月亮孤零零的掛在天上，沒有星星的襯託，但卻是那麼耀眼，潔白的光輝灑在客廳的地板上，好像屋子裡“刷”地一下就亮了。
“今晚的月亮很美。”塞也看到了那個月亮，孤高又頑強。
“很美。”月說，“休息吧。”
“嗯。”塞點頭，發絲在跳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