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朗一開始怕得很,但他想讓駱銀瓶住過來,便只能忍著,小心提防著它。
駱銀瓶知道韓月朗怕狗,瞧他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便主動把金乳酥抱過去,讓他摸摸。
韓月朗不敢摸。
駱銀瓶便道:“你摸他,他舒服得很,應該還會翻肚皮。”說著把金乳酥放在地上,讓韓月朗靠近摸。
韓月朗試著向前,金乳酥一動,韓月朗又下得退後了。
“我按住他,不會咬你的,你過來摸摸。”駱銀瓶說。
韓月朗就靠近蹲下來,計劃摸一下,情況不對立即撤退。結果一摸,沒想到狗狗毛多肉軟,如此舒服。
他就多摸了幾下。金乳酥頃刻神遊天外,眼神迷離。
韓月朗禁不住笑了聲,這小狗還挺逗。
駱銀瓶悄悄松開了手,但韓月朗仍未發覺,還在撫摸金乳酥。他的戒心漸漸放心,摸了好一會兒,打算收手,金乳酥卻扒拉韓月朗的手,示意他繼續摸。
韓月朗笑道:“這小狗怎這貪心呢!”
自此以後,韓月朗不怕狗了。不僅不怕金乳酥,隔天上街,連街上的流浪狗也不忌憚了。
而且再不吃金乳酥了,老張問為什麼,韓月朗說:“吃不得,一吃就想起咱家金乳酥,心疼。”
……
所以這會大清早聽見金乳酥叫喚,韓月朗一點也不怕,大吼一聲:“金乳酥!”想讓他消停。
哪知金乳酥叫著鬧著,順著韓月朗的“召喚”來到他床邊,往他身上一靠,開始舔他。
韓月朗嘆一口氣,只好起床,仔細撫摸金乳酥。
待吃完早飯後,再將金乳酥送去駱銀瓶那邊。
送狗路上,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雨,雨聲清脆,而且越下越大,順著風打進走廊裡,嚇得韓月朗懷裡的金乳酥不住發抖。
他安慰狗:“別怕別怕。”
許是雨,但更多是因為狗,韓月朗突然得了靈感,想排一部關於狗的戲。過會又想自己這是愛屋及烏吧,然後自己低頭很不好意思的笑。
到了駱銀瓶門前,他敲門喊話,半晌無人應答。
折返回去,沿途抓了幾個人來問,有個人說看見駱銀瓶出門了。
大早上的,她出去做什麼?劇院的飯菜又不是不管夠。
韓月朗走到大門前,正巧遇著老張買東西回來。外頭雨太大,老張一開門,雨就飄進來。他打了傘,但仍被淋個透濕,
老張見著韓月朗,就說:“郎君,您起來啦?早些時候,我在外頭遇著駱娘子,單騎一匹馬,沒見帶傘。”
韓月朗一聽便急了:“她去哪了?”
“她說是要出城。”
“她出城做什麼?”韓月朗急著就往後轉,老張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十分擔心,就追在後頭詢問郎君要做什麼。
韓月朗沒回答他,隨手抓了一把傘,翻身上馬,追駱銀瓶去了。
雨下得急,他騎馬也急,不僅沒打傘,連雨雪天絡頭上要掛的障泥也沒掛,一路上風馳電掣,泥水濺至馬腹,濺到他衣服上。
飛奔得遠了,幾乎快近城門,終於瞧見駱銀瓶騎著馬從城門那邊進來,她一手勒韁,一手打傘。馬背上還馱著個大箱子,遮著防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