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
李長林看向了前方船隻上的蕭惟,他不知道所謂的前朝餘孽是不是真的,但是這些年來,這個男人卻從未染指過權力,他明明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大權在握,可是卻甘願躲在了妻子身後,即便為此失去男人的尊嚴,這樣的男人,如何可能是那包藏禍心的前朝餘孽?又如何可能製造出可怕的瘟疫讓甕城成為人間地獄?
只是……
陛下容不下他,天下容不下他,而永寧侯府也不能容他繼續活著!
李長林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與其讓他命喪錢家人之手,或許他來動手,更好!他來動手,也好徹底解決了他們李家與他之間的恩恩怨怨!
“老夫自然不敢忘陛下旨意。”李長林冷笑,旋即便往前。
他們的船離的更近一些,不必架起橫版,現任永寧侯也還沒老到動不了的地步,只是一躍而起,便落到了對面的船上。
蕭惟不得不將注意力轉到他身上。
李長林,永寧侯。
他這半輩子最不願意面對的人。
不過現在卻已經不重要了,甚至過去的芥蒂都不過是笑話一場,只是若他是前朝餘孽,那他跟她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蕭氏一族傳承百年,絕不可能與前朝皇室有什麼關係,蕭煌也不可能是什麼前朝皇族血脈,那他是怎麼來的?當年那些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好久不見。”
李長林笑了笑,“的確是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你會來。”蕭惟繼續道。
李長林繼續笑道:“老夫並不想來,只是皇命難違,不過來這一趟也好,我們之間的恩怨也是時候有個了結。”
“可以。”蕭惟道,“李躍之死雖不是我所願,但責任我來擔。”
“自然。”李長林道,“男人自然該有所擔當。”
“多謝。”蕭惟領了他這話的情,即便沒有證據,可這時候他若是追究李躍之死,亦會給長生帶來不少的麻煩。
李長林拔出了武器,“我來送你最後一程,如何?”
“那倒要看看侯爺有沒有這個本事!”蕭惟笑道,答的亦是十分的爽快,的確是該做個了結了,由他來了結,她便無需再麻煩!
其他人推開了。
李長林先出手,即便年歲相差有些大,可蕭惟渾身是傷,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此消彼長的,也便旗鼓相當了。
李長林招招狠辣,絲毫不留情。
蕭惟亦是拼盡全力。
兩人一時間竟然打的難分輸贏。
錢饒不願意浪費時間,悄悄示意手下趁機下手。
其他人或許沒注意,不過秦陽顯然是注意到了,上前一步在長生耳邊道,“我有辦法救他,只是就看你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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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沒理他。
“不信我?”秦陽嗤笑,“也沒關係,反正死的人不是我,不過既然你不怕了,怎麼會怕信我這一次?”
長生猛然轉頭,目光冰冷。
秦陽並未受到任何影響,“你瞧,錢饒等不及了,估計待會兒機會下令射箭,讓你的好駙馬萬箭穿心。”
長生沒說話,只是冷冰冰地盯著他。
“與其讓別人來動手,不如你來。”秦陽繼續道,聲音輕柔,只是在前方的打殺聲中卻仍是顯得格外的刺耳,像是一支支針一般刺入了長生的耳膜當中,“這樣既可以洗清你的嫌疑,讓你順利回京繼續耀武揚威當你的大長公主,也可以避免你那好駙馬被萬箭穿心。”他的聲音便像是有了魔性一般,“那錢饒怕是不僅僅想要你那駙馬的命,一個不好,他還會拿你與逆賊勾結,一併把你也給滅了,到那時候,你們就真的是要生死相隨了。”
長生眼底像是有什麼東西欲爆出來一般。
“你來動手,當著所有人的面動手,是你們唯一的希望。”秦陽繼續道,“只要你敢下這個手!”
“你到底做了什麼?!”長生拽著他,一字一字地擠出來,他到底做了什麼?到底做了什麼?!像是有一股氣在她的腦海中爆開一般,不斷地充斥著她的神經,他到底做了什麼?!秦陽該死的到底做了什麼?!
為什麼會這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