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還這般利索,想必也死不了!”長生繼續冷笑。
皇帝嗤笑:“讓姑姑失望了!”
“你的確讓我失望!”長生繼續冷笑道,“我原本以為我一手教養大的孩子即便資質有限不能成為千古明君,但至少會是一個堅韌不屈的男子漢,可沒想到最終長成了一個孬種!”
“你——”
“這是不是便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長生繼續打擊,沒有絲毫的手軟,似乎人已經不中用了,便再也不需要客氣了。
皇帝臉都綠了,“不許你侮辱我父皇——”
“侮辱他的人是你!”長生厲色道,“你父皇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現在滿朝文武天下百姓看的就是你這個兒子!你都是孬種了,生你出來的先帝又好到哪裡去?不過是又是一個孬種,至少是孬種的老子!”
“你閉嘴——”
“不過是死了一個太傅,你就跟天塌了一邊似得!”長生怒道,這股火已經在心裡憋了許久了,不就是死了一個方閣老嗎?他就慌了?不就是一個錢太傅?他就怕成這個樣子!“你父皇的確不怎麼樣,但是他從來沒有膽怯過,而你呢?不就是錢家?你怕什麼?你不是想對付本宮嗎?不是怕本宮最後搶了你的皇位嗎?你大可以跟錢家聯手收拾本宮,方閣老死了正是你向錢家示弱示好的好時候,你若是有點腦子的話便該這樣做,而你卻沒有,你既怕本宮對你不利也不敢用錢家,你怕什麼怕?!你有什麼好怕的?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是大周的皇帝!”
皇帝氣的渾身顫抖。
“你疏遠你母親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心裡清楚!”長生繼續道,“本宮給你背了這般多年的黑鍋也沒說一句話,你倒好,明明對你處處有利的局面最終你卻將自己弄成了進退兩難,只會成天黑著一個臉連句狠話也不敢放的孬種!慎,你倒是真的如你父皇所希望的那般謹言慎行了,也把我們秦氏男兒的骨氣與勇氣都給丟了!以你這般模樣,即便沒有本宮沒有錢家,你也坐不穩這張龍椅,更護不住我大周的江山,你比你父皇更加的無能——”
“你閉嘴——”皇帝怒斥道,眼眸發紅,“你閉嘴——”
“生氣了?”長生卻笑了,“還知道生氣這是好事,至少你還有點血氣!我告訴你秦慎,如果你不想讓人嘲笑你父皇,不想看著你厭惡的人在你的面前耀武揚威,就給我撐住,區區一個天花而已,有什麼好怕的?你是大周朝的皇帝!”
皇帝沒有再發作,臉色依舊顫抖,通紅的眼眸中泛著淚水,他的下唇被牙齒死死的咬著,似乎依然咬出了血絲。
“恨我的話便好起來然後堂堂正正地對付我!”長生站直了身子,“強者永遠不會躺著罵別人幾句便可以天下無敵!秦慎,別讓天下人瞧不起你!”
區區一個天花而已!
她就不信她一路艱辛走到現在,會敗給一個小小的天花!
……
錢太后瞧瞧派人往宮外送信,即便心急如焚也沒有失去冷靜,這個時候她必須更加的冷靜,不過卻沒想到信不但沒有送出去,還被人扔回了她的面前,甚至這些年好不容易在宮裡面佈下的暗樁都被一下子清楚的乾乾淨淨了。
“放肆——”錢太后看著眼前的女子勃然大怒,若是秦長生親自來了,她還能忍,可不過是她的一條狗,也敢如此羞辱她?
凌光面色冷厲,“陛下得的並非風寒,而是天花!”
錢太后怒火一下子熄滅了,便像是被人從頭頂淋了一盆冰水,徹徹底底的將所有心火給熄滅了,還讓她遍體身寒,“你……你說什麼?!”臉上的血色也在一點一點地褪去,“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皇帝到底怎麼了?!”
不是風寒?
而是……天花?
天花?!
怎麼可能?!
“不可能?你休想騙我!你告訴秦長生,她若是有本事便光明正大地對我們母子下手,用這般卑鄙手段算什麼英雄?!”
凌光眼底泛起了一絲譏笑,面上仍是冷厲,“這是太醫院三位以上太醫得出的診斷結果,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奴婢也沒有法子。”
“秦長生——”
“太后娘娘是認為是奴婢的主子害陛下得的天花?”凌光繼續道,也沒等她回答,繼續道:“陛下之所以得天花的確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錢太后眼神幾乎想吃人,其他的病症還能說的過去,可天花這等惡疾,絕不可能在宮裡面出現,即便出現了,也不可能是皇帝第一個發病,除非是有人故意讓皇帝染上的!所以,絕對是人為,絕對是!
秦長生——
不是你還有誰?!
“可太后娘娘猜錯了,不是奴婢的主子下的手。”凌光繼續道,“就在不久之前,宮裡面還有另一個人同樣被診出了天花之症,太后娘娘可想知道是誰?”
錢太后目光瘮人。
“正是先前從太后娘娘宮中移居出去的餘太后。”凌光繼續道,“而陛下在發病之前,唯一一個不再日常接觸範圍的人,便是餘太后!兩日之前的夜裡,陛下曾私下去看了餘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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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太后震驚不已。
“至於餘太后是如何染上的。”凌光繼續道,“是因為她用了一套不屬於宮中規格的被褥,當然了,若是不出事的話,誰也不會在意這件事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餘太后在宮裡的處境,入秋之後給她送一套被褥已經是很不錯了,哪裡有人會去追究那被褥到底是不是新的是不是宮裡的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