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現在看似無害,甚至柔弱的受了委屈可欺,都不過是她願意如此罷了,一旦有朝一日她不願意了,蕭惟,你或許就會永遠失去她!”青龍繼續道,“不是為師危言聳聽,而是你娶的便是這般的一個女子!”
蕭惟面色冷了下來,“若你不是我師父,我會懷疑你是在故意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隨你吧。”青龍皮笑肉不笑,“只要你覺得你瞞著她不會有什麼你無法接受的後果的話,那便隨你吧。”
蕭惟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不擔心嗎?
不。
他雖聽不得師父這般說她,可是……
若真的有朝一日她發現自己瞞著她,會如何?
可是這件事……
蕭惟左右橫向,到底還是瞞下了。
對不起長生,我發誓,僅此一次!絕對就這麼一次!
……
刑部很快便給出了長生長公主駙馬和永寧侯遇刺一案的結果了,對方是先帝一朝時四大國公府的餘孽,來刺殺長生長公主駙馬為舊主報仇,至於永寧侯,也不能說是被連累,當年先帝砍殺四國公府的時候,李長林也沒少鞍前馬後出力的。
當然,除了官方的說法之外,民間還有一套說辭,說是京畿大營統領李長林跟這件事有關,是為了奪永寧侯之位而對侄兒下手,也便是如此,他才會故意將約見蕭駙馬的地方定在那般偏僻的地方,當然了,目的便是混淆視聽,讓人以為是衝著蕭駙馬去的。
李長林沉默沒有抗辯。
顧長遠也沒將這些留言納入調查範圍,沒打算摻和這些留言背後的暗潮湧動,反正他的調查結果是在皇帝默許的情況之下的出來的,長生長公主不願意讓朝廷插手查這事,皇帝也允許,他自然也不多事了。
京畿大營統領的位子是香饃饃,如今有機會換一個人來坐坐,自然便有許多人把這謠言當武器,好好努力一把了。
不過很可惜,皇帝不買賬,反倒是大發雷霆,這分明是居心否側之人散播欲擾亂京城的謠言,你們居然也信?還有什麼資格戴那頂官帽子?不如脫了換別人戴戴?!
皇帝擺明了要保李長林的,別人再眼紅也沒法子。
而且,很快便又有另一件更大的事情將這事給蓋了過去了,錢家出事了!開始只是錢家的一個下人在外邊仗勢欺人打死了人,然後被事主鬧到了京兆府,接著,一個牽一個,很快便將錢家光鮮亮麗背後的一面都給挖出來了。
錢皇后羞愧不已,跪在太極殿前請罪。
錢閣老一下子老了十歲都有,跪請陛下降罪。
昔日烈火烹油的錢家一下子人心惶惶了,似乎有種要步先帝一朝那四國公府的後塵一般,不過,錢家還有皇后,也還有太子,皇帝雖然震怒錢家竟然有如此多的齷齪,但對錢閣老還是和顏悅色說錢閣老為國事操心,方才沒有管束好子弟,沒有大發雷霆的意思,另外錢家的這些事說大也不大,也不至於到滿門皆滅的地步,不過損失不輕是肯定的,但從另一方面來說,趁著這個機會將這些蛀蟲給清楚了,對錢家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但看皇帝如何打算,錢家如何收拾罷了。
錢皇后做出了選擇了。
便在李躍出殯的前一天,永寧侯老夫人被送回了永寧侯府,李夫人親自進宮裡接的,對外說為何這般晚才將人接回來,是永寧侯老夫人在給太皇祥太嬪侍疾勞累過度病倒了,李家怕她知道兒子死訊傷心過度導致好不起來,所以才一直瞞著,可李躍要出殯了,若是永寧侯老夫人便見不到兒子最後一面了。
李夫人一直提心吊膽的,從宮裡將人接回來之後便直接交給了丈夫了,她是真的怕了她這個大嫂了!
李長林與永寧侯老夫人在祠堂裡整整談了一個時辰,最後出來的只有李長林。
“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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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大嫂便在祠堂守靈。”李長林道,臉色很不好,不過話語堅定。
李夫人一直在外邊,並沒有聽到裡面有太大的動靜,“躍兒去了,大嫂沒說什麼?”
李長林面色有些冷,“你跟夏氏說,膳食用品直接放在門口便可,不必進去!亦不許任何人來驚擾!”說完,便起步離開。
李夫人臉色一變,這便是說要將人軟禁在祠堂裡了,可是她畢竟是大嫂,而且永寧侯府也輪不到他們做主,即便李躍沒有子嗣,可還有一個弟弟在!就算沒有,他們這一房也不該沾手這些,免得被外邊的謠言害死!
可丈夫這樣子……
她還能如何?
“……以後便好好供著便是了!”
夏氏一身重孝,眼睛都哭腫了,“姑姑,我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