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錯愕。
“不說不問你便看不出來她心裡很難過嗎?!”顧綺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麼當的?連這般明顯的情緒你都看不出來,你還去找皇帝要什麼差事?!不怕被朝堂上的小人給撕了?!”
“看是看到出來。”秦陽趕緊道,“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
“公主的性子怎麼了?!”
“好了好了。”秦陽忙道,“我馬上去找她,不生氣也不罵她,心平氣和地跟她談談,不管有什麼我們都一起面對,皇帝要是要殺她,我擋在她前頭,絕對不讓皇帝傷她一根頭髮!”
“你真的願意?”
“為什麼不願意?”秦陽正色道,“不說母妃不會讓我見死不救,便是父皇臨終之前的交代,我就不能坐視不管,更何況,她到底還是叫了我一聲八皇兄!還有我們的央央,往後可指望著她管一輩子了!”
“你——”顧綺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找就不用了!公主的性子你既然知道也便清楚她不想說你去了也沒用。”
秦陽皺眉。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顧綺繼續道,“但應該沒有性命危險,陛下……”她苦笑一聲,“王爺,我們都幫不了她。”
“我去找找她。”秦陽還是道,“她再任性也叫我一聲皇兄,我就不信了她真的能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王爺……”
“幫不了至少也可以讓她罵罵出口氣!”
顧綺沒有再追。
不過秦陽也沒能如願地見到長生,當他趕到了安夫人的府邸的時候,得到了訊息是她已經走了,至於去了哪裡,除了出京一個方向之外,什麼也不知道,或者是不願意說。
秦陽只得憋著一肚子的氣回家,不過走了,至少性命危險是少了,可這般一聲不吭地離開,也證明了事態嚴重!
皇帝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
或許連皇帝也不知道究竟做錯了什麼。
不過,長生公主回京了的訊息突然間便不脛而走了,這對於剛剛從餘氏事件之中平靜下來的朝堂絕對算是個爆炸性的訊息,不過,還沒等那些跟逮住了狐狸尾巴的大臣們開始興奮出手,便又傳來,長生公主已經離開了京城的訊息。
這搞什麼?!
到底有沒有回來?
走了又是怎麼回事?
她長生公主將這京城當成什麼了?雖然說公主沒有王爺那般離開京城若是不告知皇帝的話便會被懷疑甚至可能被斥責,可像長生公主這樣子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算什麼?把京城當什麼?還有沒有把皇帝放在眼裡?!
就算是皇帝不打算追究這件事,就算皇帝還有心護著長生公主,可要是他們什麼都不做不說的話,豈不就是奈何她長生公主不了了?
這怎麼可以?!
於是乎,皇帝的桌案上便多了許多彈劾長生公主的奏摺。
而皇帝在意的卻是長生離開京城之後不久,透過安夫人送進宮裡來的一封信,說是一封信,其實也只是一張紙,上邊寫著給你送一把刀,希望對陛下有用。
一把刀?
這便是嗎?
皇帝笑了,他會好好地用的。
接下來所發生的遠遠超出眾人的預料,藉由眾人彈劾長生公主這事,皇帝發作朝堂,這一次並不是跟上一回眾人彈劾長生公主謀害餘氏一般,雷聲大雨點小,而是真正的狂風暴雨,大周朝堂避過了帝位交替的血流成河,也沒有遇上了新帝登基之初的大清洗,只是這一次,躲不過去了,永泰帝一改過去溫和的作風,雷厲風行地整治朝堂。
眾人措手不及。
與此同時,後宮也不安寧,隨著餘氏身體開始康復,對太后之位便越來越勢在必得了,而因為餘氏厭惡錢皇后,後宮妃嬪與皇后之間的爭鬥也起來了,餘氏享受諸位妃嬪的奉承之時,也被眾人利用成為對付錢皇后的利刃。
很快,另一樁大事又如海上巨浪一般翻滾而來。
瀧州水師傳來急報,海賊大舉進犯,人數之多裝備之精良遠超於水師預計,雖然水師早有準備,佈置嚴密,但仍是措手不及,即便最後還是將瀧州城給守住了,可是損失慘重,便是勝了也是慘勝!
瀧州城外,屍首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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