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道:“你去弄些來!”
“爺累死了,你去!”秦陽道。
長生睨了他一眼,踱步往旁邊的椅子走去,慢悠悠的從椅子後邊拉出了一個布袋,然後拉著過來。
秦陽有些傻眼了,“你想讓父皇把閻王爺也給收買了啊?”
“我還真想。”長生聳聳肩,掏出了紙錢繼續燒。
秦陽不甘示弱。
這回倒是沒有爭搶,估計是數量夠多,而且投放也更加有默契了,還有就是即便兩人沒有說話,氣氛卻是極為的和諧親近。
秦靖沒有進去,他就站在了門外,像個偷窺者一般看著裡面越發和諧融洽的兩人,揹著光的臉晦暗不明,半晌,轉身走入了黑暗之中。
“你說他是不是想著怎麼整死我們?”秦陽瞄了一眼門口,挑眉道,站了這般久,真當他們是傻子?
長生道:“我覺得他是妒忌我們感情好。”
“誰跟你感情好!”衡王殿下怒道。
長生聳聳肩,將最後一張紙錢投進了火盆中,“好了,回去睡了,明天記得來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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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秦陽憋了一肚子火,可還是要憋著,感情這臭丫頭父皇不在了便賴上他了?!他才勉勉強強接受給她當了皇兄,難道現在還得給她當爹不成?!
臭丫頭!
……
這一夜的皇宮似乎十分的漫長。
蕭惟這一夜跟在了李長林身邊,便是不能陪著她,至少也離她近一些,再者,他也是真的不怎麼相信李長林。
即便先帝曾經對他有所交代,可現在人已經死了,新帝也定了,該聽誰的,不必多說。
李長林自然也看出了他的防備,不過還是該幹什麼便幹什麼,“駙馬爺明日可要送葬?”
“自然。”蕭惟道。
兩人之間很客氣,蕭惟的到來說是長生公主不放心宮中防衛,讓他來看看,不過大多數人都認為他是燕王,也便是即將登基的新帝派來的。
李長林倒是知道一些內情,不過遺詔是長生公主親自交出去的,想必也不會再有什麼心思,如今讓他來怕也是不放心罷了,他願意給這個面子,也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前的事情,還請駙馬爺不要見怪,家嫂自家兄去世後便……”
“李大人怕是誤會了,我之所以來並不是要與李大人說這些私人恩怨的。”蕭惟沒有讓他說下去。
李長林苦笑。
“不過李大人也可以放心。”蕭惟冷笑道:“我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永寧侯府的人不來招惹我,大家便都能相安無事!”
李長林看著他。
“怎麼?”蕭惟嗤笑,“不信?”
李長林搖頭,“我信。”他怎麼會不信?他比他們更不想這個秘密洩露出去,“你放心,我保證永寧侯府不會再有任何人打擾你!”
蕭惟冷笑:“最好如此!”
……
皇帝大殮之後,朝臣便無需日夜丟進宮守靈,只需要白天在便可以了,夜裡的太極殿中,守著的是即將登基的燕王還有其他皇子。
燕王仁孝,倒是一直守在了靈前,不過衡王殿下不知道是避著燕王還是不滿先帝的遺詔,時不時的就不在。
比如說這最後的晚上,他就不在。
不過這一天晚上,先帝如今也就剩下三個皇子了,皇孫倒是有幾個,可庶人秦韶的沒資格守靈,寧王世子年幼,之前便已經摺騰的病倒了,這時候再守著豈不是要了他的命?安王接連倒下了幾次,誰要是再要求他守在靈前便是有要他命的嫌疑了。
這最後的一夜,竟只有燕王一個人在靈前。
燕王妃也進宮了,作為未來的皇后,在這皇宮當中已經沒有人不給她臉面了,在順利進了大殿,她見到的便是這偌大江山未來的主人一個人跪在靈前,只有一個孤獨的背影與他相伴,她心頭一酸,眼眶也熱了起來,她沒有靠近,即便她想上前,想撫平他的悲傷,想掃去他的孤獨,可她最終還是沒有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