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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以為魏王又賊心不死想要算計他了,可結果不是,而這一次訊息不單單是傳進了他的耳朵,而是整個京城都傳遍了!而且,訊息雖然還是魏王放出來的,但是卻是長生有意借他的口說出來的。
“阿熹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讓陛下不敢殺她。”蕭惟沉聲道,“陛下與元襄皇后夫妻情深,又有極深的愧疚,即便是為了保住元襄皇后的顏面,陛下絕對不會讓這謠言坐實的,他不但不敢殺長生,還會不惜一切代價來保護她!只要她活著,便證明謠言不過是惡毒之人的中傷罷了。”
“可阿熹與陛下長得……”誰能信長生不是陛下的女兒?!
“這便是魏王為何被利用的原因。”蕭惟繼續道,“長生公主不是元襄皇后的女兒,便足以讓長生失去一切,而傳出這訊息,長生不會死,但是絕對日子不好過,而且以長生的性子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便只能倚靠於他,為他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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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心中一凜,隨後腦海中猛然浮現了一個念頭,“陛下之所以要殺阿熹,不會是……”
“或許。”蕭惟道,神色嚴肅,“利用這謠言引魏王上鉤是秦恪出的主意。”
“秦恪?你是說秦恪?!”許昭大驚,“阿熹與秦恪有聯絡?她怎麼可以……”
“那幫前朝餘孽便是秦恪送上來的。”蕭惟繼續道,“他曾與秦韶暗中往來過,都恨長生入骨。”
“那阿熹為什麼還要……”
“她沒得選擇。”蕭惟神色一冷,“若是有選擇,她豈會與仇人合作?!陛下沒有給她機會,而她想要活下去,便只能與虎謀皮!”
許昭神色極為的難看,咬著牙憤怒道:“陛下怎麼能不信姑姑?!姑姑為了他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他怎麼能不信姑姑?甚至連查都沒查便對阿熹下毒手!”
蕭惟看了看他,“你便沒有懷疑過?”
許昭一愣。
“元襄皇后自然是可能給陛下戴綠帽子,也不可能做出偷樑換柱的事情來。”蕭惟繼續道,“可當時元襄皇后的處境極為不好,陛下又陷入奪嫡旋渦當中,她極有可能是被人給算計了,正如你所說的,元襄皇后與陛下情誼深厚,陛下豈會輕信這樣的謠言?你便不懷疑他真的查到了什麼才痛下殺手?”
“放屁!”許昭惱火道,“爺是看著阿熹出生的,阿熹出生的時候爺就在簾子外邊,除非有人能抱著孩子從地底下冒出來偷樑換柱了,否則阿熹絕對不可能不是姑姑的女兒!再說了,阿熹雖然像陛下多一些,可也不是一丁點也不像姑姑的,還有,母女連心,若阿熹不是姑姑的女兒,姑姑豈會感覺不到?蕭惟,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不信我許昭還是……”
“我只是想萬無一失。”蕭惟沒等他說完便道,“如今她能否信任的人已經不多了,你沒見過她絕望恐懼彷彿全天下人都容不下她的樣子!許昭,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連她最信任最依靠的人都能輕而易舉地棄了她,更何況是你?我不希望在她最艱難的時候,身邊還有人在背後捅她一刀!”
許昭怒不可遏,可卻一個反駁的字也說不出來。
“她現在就只有我們了。”蕭惟繼續道。
許昭滿心的酸澀,“你放心,別說她不可能不是姑姑的女兒,即便她真的不是,她也是我許昭的恩人,即便我會怨恨,但也絕不可能做出背後捅刀的事情來!”
即便當年姑姑真的被算計了,但也不管阿熹的事情!
他自會去找罪魁禍首!
但這怎麼可能?
陛下,你如何會如此的深信不疑?
是對姑姑太過愧疚了,還是你從未真正的將阿熹放在心上?
蕭惟信了許昭的話,不過這輩子除非長生親自開口,否則他永遠也不會說出長生對他說過的秘密,至於長生為何說自己不是裕明帝的女兒,他也不打算過問,不管她是誰,她都是他蕭惟此生最愛的女子,更是此生唯一的親人!
“魏王下手了,我們也不能幹坐著。”
許昭深吸了一口氣,“阿熹有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