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在城中四處搜尋,這自然不可能不驚動人,不過傳出來的訊息便是有人賊人入刑部行竊。
如今一提起刑部,第一個想到的自然便是春闈一案了。
刑部又不是戶部,去刑部行竊什麼?
眾人自然便聯想到了春闈一案上頭,所以次日的早朝這事便成了眾人議論的焦點了,皇帝陛下的心情明顯也不好,但卻也沒有就這件事發作,倒是刑部尚書並沒有出現在早朝之上。
顯然還在處理失竊一事。
御史臺自然過問這事,不過張輝老大人卻沒有出現,這兩日他以身子不適告假在家了,御史臺的御史過問這事也不過是走一個流程罷了,刑部也是大部門,裡頭沒有值錢的東西,但是有價值的案宗卻不少,便是為了朝廷的顏面也必須將賊人給抓了!
刑部被行竊?
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偷到皇宮裡來了?
皇帝陛下心情好才不正常。
而同一日,還有另一個件引人矚目的事情,那便是燕王大婚了!原本便是太子之位最最有力的競爭者,雖然因為過繼一事而被狠狠地打壓了,但目前為止,他的身價還是不錯的,如今又多了錢家這個岳家,將來的前程便可想而知了。
所以這一日,能來捧場的都來了。
皇帝沒有親臨主婚,但是卻讓長生公主待為前去,而且還派崔公公隨行前去,明顯是要給燕王添光增彩的。
長生一大早便出宮了,不過卻沒有馬上去燕王府,而是先去了刑部,昨晚上搜了一晚上,可疑的人倒是抓了不少,但寧王還是毫無蹤跡。
“可疑的人到底有多可疑?”
“已有一人可以確定是當夜的賊人。”顧長遠臉色頗為難看,“是在城南的一間民宅裡面抓獲的,當時他身上有傷,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應該是被同夥給丟下的,那間民宅也搜查過,裡頭有換下來的夜行衣,還有……”他的話頓了頓,“還有寧王被劫走之時身上的衣裳,不過暫且還不知道寧王是被迫還是……”他看向長生,後邊的話並沒有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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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沒問出什麼來嗎?”
“人還在昏迷當中。”顧長遠繼續道:“那民宅一年前便被人給租下了,租約上是三年,而且從一開始便付足了三年的租子,據附近的百姓說那宅子一直都是空著的,並沒有住人的跡象,而宅子的主人因為當時租下宅子的人頗為大方,而且一下子便給足了三年的租子,也沒有多問情況,只是知道是一箇中年的男人,具體的相貌也無法描述清楚。”
長生眯起了眼。
“公主……”顧長遠遲疑了會兒,還是開口道:“接下來我們……”
“找人查案是刑部的專長。”長生沒等他說完便道:“顧大人不應該來問本宮。”
顧長遠沉吟半晌:“寧王……”
“本宮只有一個要求。”長生繼續道:“將寧王平安救回來!”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寧王一事,陛下自會處置,顧大人無需多慮。”
顧長遠雖然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話聽到了這裡也算是定了心了,便道:“臣領命。”
長生又去看了那昏迷的賊人,隨後便吩咐了人去將閆太醫給叫來,務必要從那賊人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線索,又留了兩人在旁看著防止有人殺人滅口,方才啟程去燕王府。
而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燕王迎親的吉士是在巳時過半,也便是上午10的時候,長生到了燕王府,迎親的隊伍自然早已經出發了,而根據禮部的安排,拜堂的吉士是在未時三刻,接近中午兩點的時候,在期間的這段時間,燕王不但要在新娘子家完成所有的迎親禮儀,將新娘子成功接上花轎,還有根據王爺的規格繞行皇城,在拜堂的吉時準時到達燕王府的喜堂之上。
便是拜堂的時間是在午後,但燕王府早上便已經是賓客盈門了,像長生公主這般晚才到的,基本上都是身份高的人。
當然,也有人會在晚上的喜宴之前才到的,長生被恭恭敬敬地迎進了王府,並未見到內閣極為老頭子的身影,想來也不會那般早就來。
燕王需要示好,但不能過分。
這倒也在意料之中。
“四皇妹這是要在前廳的喜宴還是要去後院?”燕王大婚一事,全程由禮部負責,便是這招待客人的也有禮部的司儀在,不過女眷這邊,自然便不能由禮部的人來負責了,在沒有女主人的情況之下,便請了宗室中的女眷幫忙,當年魏王跟寧王大婚之時便是這般,不過這次燕王府的喜宴女眷卻是由三位公主負責的,據說是燕王主動去請了三位深居簡出的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