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供詞一傳出,震驚之餘自然也有人不信!
聲討寧王的與質疑這事的聲音都在朝堂中響起,可裕明帝雖然一直陰沉著臉卻也並未表態,只是命刑部繼續查!
刑部自然是繼續查了。
張老大人當日所提出的兩個要緊的事情,刑部也並未疏忽,燕王拿著供詞進宮的當日,刑部便發了公文下去那三個考生的原籍徹查他們的身份,同時派人去寧王府抓拿寧王府的管家。
刑部的衙役到了寧王府的時候,方夫人的臉都白了,硬是將人給攔著沒讓人在王府中四處亂搜,免得再驚動了女兒。
方閣老的面子,顧長遠還是要給的,好在在前院便順利將寧王府的管家給抓了,可問題便是寧王府可不知一個管家,除了最大的那個是寧王府的總管之外,根據王府的規制,寧王府一共還有三個管家,分別管這前院、後院跟賬房。
這四個人到底是哪一個?
自然都給抓了回去。
可惜的是那三人當初見那所謂的管家的時候,對方都是帶著斗笠,有意遮住了容貌,至於他們為什麼相信那人是寧王府的管家?除了那人手中有寧王府的腰牌之外,他們暗中書童跟蹤的時候也發現那人事以管家的身份進入寧王府的!
可如今要他們認到底是哪一個了,卻都無法肯定了!
顧長遠只能繼續查!
寧王妃深居後院,又因為動了胎氣一直臥床靜養,自然便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好在不知道,不然也指不定著急成什麼樣子了。
可即便不知道,她也無法安心養胎。
就算那日她說了她有了法子,自個兒心裡也無法確定到底有沒有用,甚至不敢肯定張賢妃是否願意為了兒子犧牲!
她更害怕將來丈夫若是知道她求了張賢妃什麼會恨她!
“母親……”
“別擔心,你祖父已經在走動了。”便是女兒沒有說完話,方夫人也知道她要說什麼,“你只需好生養胎,到時候給王爺生一個白白胖胖的世子便成了。”
“母親……”寧王妃終究還是沒能告訴母親心裡的事情,母親為了她都可以這般了,張賢妃……應該也會吧?
王爺……
妾身並不是有心的,可這事既然是母妃引起的,便該母妃來解決才是!
你不該承受這些!
不該的!
寧王妃壓下了那百善孝為先的庭訓,為了腹中孩子自私的念頭佔據了心裡!“母親說的對,王爺不會有事的!”
陛下跟長生公主容不得的只是不安分的張賢妃罷了,他們怕的是張賢妃背地裡與之勾結的勢力!只要威脅沒了,只要證明王爺完全不知情,只要證明王爺對他們沒有威脅,他們不會趕盡殺絕的!
魏王衡王他們每一個都與長生公主有嫌隙,可她都容下了,只要證明王爺沒有威脅,她不會趕盡殺絕的!
寧王妃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頭重複著,不斷地說服著自己!
……
這犯人認不出來,寧王府的四人也喊冤,三位考生的身份核實也需要時間,顧長遠只得一邊繼續審寧王府的四人,並且徹查他們的行蹤等一切資訊,另一邊繼續審那些一併抓進來鬧事的考生們,即便他們並沒有招供,但並不能保證便沒有問題!
就拿了三人的銀子便收手了?
冒了這般大的危險就做了這三個?
不太可能。
案子進入了全面鋪開審查階段,每日都有最新的奏報送進太極殿,但除了第一次之外便沒有什麼特別驚人的結果傳出。
顧長遠忙的連家都不回了,直接住在了刑部衙門裡,燕王更是絲毫沒有即將要成婚的春風得意樣,每天都板著一張臉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刑部衙門中。
而外頭,前帝師顧延在皇帝下旨將一干人等下了大牢之後便領著學子回去了沒有再跪宮門,可也並未就這樣丟開了這件事,三天兩頭的領著學子上請願書什麼的,王煥之亦是繼續為考生的奔走,對被抓考生的家人關懷備至,一下子名聲鵲起。
而隨著春闈舞弊一案的蔓延,因缺少雨水而導致春耕受影響一事倒是被人忽略了,並未引起民眾的恐慌,各地的春耕也依舊進行,內緊外鬆地籌備著應對即將出現的各種不好情況,人力無法與天抗衡,只能儘可能地減少損失。
百姓們的生活還是在繼續,這些大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很快,便到了燕王大婚的日子了!
而對燕王大婚最為期待的自然便是燕王府後院的老夫人了,這個身份不明的老夫人卻得了燕王極大的敬重,在王府是老封君一般的存在!
不過餘氏的心情卻並不算太好,兒子成婚她自然是高興的,但是她卻不能出現在婚禮之上,更不能坐在高堂之上讓兒子媳婦叩拜她這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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