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腿啊?”公主殿下不領情。
蕭惟堅持:“還得走很遠,你會累的。”
“你就不會?”
“我是男人。”
公主殿下眉梢一挑,“小爺現在也是!”
“長生……”
“青龍說你傷還沒好全,我可不想拖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上路!”長生近乎蠻橫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就乖乖地走你的路,別逞能了,至於你是不是男人,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
蕭惟說不過她,“累了便說。”
“你煩不煩?”
蕭惟不煩,沒走一會兒,便又問道:“冷嗎?”
“冷了便扒了你的衣裳穿!”
這話一落一件大棉襖便裹住了她嬌小的身子了,“我們換個方式吧?”他怎麼忘了她怕冷?“要掩人耳目還有很多辦法,不一定要……”
“你若是想反悔直說便是了,用不著找這般多的藉口!”公主殿下生氣了,“把衣服穿回去!”
蕭大人只好作罷。
兩人繼續走著,小個子的走在前頭,高個子的走在後頭,一前一後的跟著,偶爾說兩句話,遠遠看去像是再爭執,結果都是高個子的低頭認錯。
雖說寒冬臘月,但因年關將近,官道上往來的人還是挺多的,也不乏好心人,一個路過的商隊見了兩人在寒風走艱難行走,似乎還爭吵了,便停了下來說可以帶他們一程。
蕭惟心生防備。
公主殿下卻是笑著應下了,雖說要玩私奔的遊戲需要掩人耳目,但也不會作踐自己,高高興興地道了謝便上了車了,雖然也是馬拉的車,但卻是拉貨的,他們便坐在邊上,依舊在寒風之中,就是不用辛苦走路而已。
蕭惟將人給拉入了懷中,護著。
公主殿下也沒在外人的面前跟他吵。
走了大半天,商隊停下來休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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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的主人是個笑的十分和善的大胖子,三四十歲的樣子,商隊的人都稱他為胡老大,招呼了他們過來喝熱湯,也便拉起了家常了,“……這就要過年了,要不是為了討生活誰不想留在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可沒法子,西州那邊還等著我們這車貨過年了,我們若是不送去來年的生意怕也做下去了。”
“這裡離西州最少還得走一個月的路程。”蕭惟開口道,“如今離過年也沒幾天了。”
“我們半道上遇上了剿匪,也是沒法子。”胡老大苦笑道,“希望到時候能賣我老胡一個面子吧!”
“過年的東西過了時候也便不值錢了。”蕭惟繼續道,不是要打擊人家,只是仍心存懷疑罷了。
胡老大道:“兄弟有所不知,西州那邊的風俗元宵比新年還要隆重,那邊的老百姓年前儲存的東西大多是留著元宵那日用的,這車貨主要是供給幾個大戶人家用的,送晚了影響不算大,就是擔心對方不理解罷了。”
“既然是碰上了事情,也是沒法子。”長生開口道,睨了蕭大人一眼讓他適可而止了,“大哥走貨多年,信譽還是有的。”
“這倒是!”胡老大聽了這話愁緒消了,“別的不說,我老胡走的貨都是最好的,別人手裡還真的沒有我手裡的好!”
“那不就成了?”
“這小兄弟說話我愛聽!”胡老大笑道。
“大哥是南方人?”長生捧著熱湯問道。
胡老大笑道:“小哥聽得出來?聽小哥的口音不像是南方人。”
“我在南方呆了段日子。”長生笑道,“不過我這大哥卻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
蕭惟沒說話,便是目前沒有發現這商隊有什麼不對,但也還是暗自防備著。
胡老大有些驚訝,“你們不是兄弟嗎?怎麼……”
“不是同一個爹的。”公主殿下說謊不打草稿,不過也不算是說謊,的確不是一個爹的,連娘也不是。
胡老大更是錯愕了,來回看著兩人好一會兒,然後訕訕笑道:“哦,原來如此,難怪了。”雖然這兩兄弟的臉上都髒兮兮的,但也能看出並沒有相似的地方,不過不是一個爹的,這還真的是……“來喝湯喝湯!”不是一個爹的比不是一個孃的求你個礦複雜多了,竟然不是一個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