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盯著昏厥了過去的蕭惟,一字一字地道:“你們一個一個的不都擔心我會被他給蠱惑了嗎?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凌光不明。
“你回城去跟老太君說一聲我有事離開一段。”長生看著凌光,繼續吩咐道,“另外給司楠帶句話去,蕭惟我借用幾日!”
“公主!”凌光似乎明白了主子的用意,驚叫出聲,“您不能……”
“不能嗎?”長生目光冷厲,多年養出來威壓隨之釋放。
凌光面色一震,然後緩緩地低下頭,跪下,“奴婢遵命。”頓了頓,又遲疑問道:“只是若是司將軍問起公主為何……”
“那就讓他去問皇帝!”長生沉聲道。
凌光抬頭看了一眼主子,隨後低下頭:“是。”
“駕!”長生沒有再多說什麼,一揮韁繩,馭馬往前方走去,沒錯,她這裡的本意便是為了阻止蕭惟入城去送死,就算不是送死,也是存心了要跟皇帝大老爺作對,不管他為什麼將蕭惟送來燕州,總歸是不讓她好過便是了,不過現在她改變主意了!與其將他當成了洪水猛獸一般躲的遠遠的,不如當做是一種歷練!這一生中終歸要有的歷練!
青龍上了馬,帶著蕭惟追了上去。
……
凌光直接去燕州大營見了司楠,將主子的話轉達後便離開。
司楠倒是沒說什麼,甚至連臉色也沒變一下,不過仔細一想也是,蕭惟在水師的軍銜本就不算高,這次水師大功也沒得到什麼進封便被調來燕州了,仍在這燕州大營中根本便不起眼,司大將軍根本無需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而多費心思,即便這人是奉旨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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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表面上司大將軍是如此的。
不過許詔卻不一樣了,他回將軍府當天便被趕回來了,被心情不好的公主殿下趕回來,說他敗家,還讓他把那些專門買來送她的好東西都給一一去退了,讓他許大少爺的臉面再一次丟的一光二淨。
雖然莫名其妙地被罵了一頓還丟了臉,不過許大少爺開始的時候也是很高興的,公主殿下對他不滿意便也不會有要嫁給他的可怕心思,不過回過神來,便覺得不對勁了,公主殿下折騰他可以說是因為他總是不會去陪她玩,可也用不著這般大的氣吧?而且那日回去的時候她那樣子也不像是生他的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公主殿下不高興?
許詔一直疑惑著,這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回去問問公主殿下,卻得知她走了,跟老太君說走開一段時間?
去哪裡了?
這寒冬臘月的她那怕冷的身子去哪裡?
許詔急啊,為了司老太君,可司老太君也沒法子,只好回去找司楠了,雖然沒得到公主殿下到底去了哪裡的資訊,卻得到了公主殿下要走了一個新調來燕州大營的校尉做使喚!“她要用人找我不就好了?找什麼新調來的?都不知道是什麼底細!將軍你怎麼便準了?萬一那人不懷好意傷害公主,我們……”
“人是從滄州水師調來的。”司楠打斷了他的話,“陛下親下明旨調來的。”
許詔一愣,“什麼來頭?”
司楠沒有說話,直接將一個冊子遞給了他。
許詔接過開啟仔細看了起來,“蕭惟?沒聽說過啊?”公主殿下之前跟著七皇子在水師剿匪他是知道的,她認識這個蕭惟也是正常,不過這蕭惟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讓陛下親自下調令?這還沒進燕州大營了又被公主殿下給叫去了?“將軍可曾聽說過?”
“不曾。”司楠道,“不過剛剛收到水師總兵聶永成的信箋,言語之中希望我多加照顧。”
許詔瞪了眼睛,“這臭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司楠沒理他。
許詔也沒想過他會回答自己,“可公主把他叫去做什麼?燕州又沒有水匪,身邊更不是沒有人使喚?”說完,突然間腦洞大開地叫道:“啊,公主該不會是找個人來氣我吧?”
司楠目光化作了冷刀子飛了過去。
許詔腦袋縮了縮,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我也就是說說……就說說……”
“你可以繼續說下去。”司楠低下頭,“後果無外乎是人頭落地或者當駙馬而已。”
許詔兩個都不想,挺直著胸膛正色道:“不管如何都不能讓公主跟一個底細不清的人呆在一起,這對公主的閨譽不好!將軍知道提醒我不要亂說話怎麼便沒想到這個?”
“一個能夠住進太極殿,能夠打破大周立朝以來公主不得涉政慣例的人。”司楠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就算吃了虧也始終腦子不靈光的部下,“許詔,你以為她還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任性野蠻只會胡鬧的公主表妹?”
許詔也不是真的沒有腦子,只是對親近的人不設防,只是沒有想得太多罷了,“可她還是女孩子,她還沒有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