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是喜歡畫畫嗎?”凌光為了不讓主子再懷疑人生,道,“這沿岸的風光也不錯,不如奴婢給公主備好畫具,讓公主解解悶?”
長生愣了一下,畫畫?是啊,這可是當初她賴以生存的技能,可是如今才多久就給忘了?“也好,有空就練練,將來落難了的時候也好有個謀生的技能。”
凌光決定馬上去給主子弄一些畫具來,免得主子再這樣下去給悶壞了!
客船不緩不急地往北而去。
凌光趁著一次靠岸補給的時候收羅了一堆畫具,雖然品質不太好,但是給公主殿下解悶是足夠了的。
而長生公主殿下也不再唉聲嘆氣懷疑人生或者尋思著要不要找些事情來報復社會了,舒舒坦坦地在船艙裡頭重拾當初的謀生技能。
秦靖倒也樂見其成,至於他自己,卻也沒有表面這般輕鬆,即使這一路走來都很平靜,可是他知道京城裡面許多人都坐不住的,便是不會下狠手也一定會使絆子的!
而他的擔心也果然成真了,沒走兩天,在一處人煙稀少的河道上,他們便遭遇了劫匪,即便那段河道一直都有水匪為患,而交手過後,也確定了這些就是普通的水匪,可就沒有其他人的影子嗎?
秦靖不信。
長生也不信,不過沒證據,便是留下了水匪的活口,可對方敢下手豈會留下痕跡?“把人交給當地的官府,然後將此事上奏皇上。”
“是。”秦靖應了話。
長生看了看他,“再加一句,長生公主嚇病了。”
秦靖一愣。
“我離京許久,得刷一刷存在感。”長生似笑非笑,“也好讓別人知道我沒失寵。”
“四皇妹……”
“怎麼?不敢寫?”長生問道。
秦靖嘆了口氣,他怎麼會不敢寫?“你離京多年,這幾年京中人事千變萬化,若是可以,還是莫要過於的鋒芒畢露。”
“所以我才要嚇病。”長生道,“誰會對一個被區區水匪便嚇病了的嬌弱公主虎視眈眈?當然了,除了原本就恨不得我死的。”
秦靖倒也不是完全不贊同,示弱也是一種自我保護,不過最後的那句話還是聽的很刺耳,可卻也無從反駁。
“我知道你對我無惡意。”長生緩緩道,“我也不會忘恩負義。”
秦靖一怔,這該是他最想聽到的話,可是如今卻是百味雜陳,“鬧騰了半夜,四皇妹也累了,歇息吧,我會處理好的。”
長生點頭,隨後又道:“或許這些水匪不是衝著我來的。”
秦靖一愣。
“如今誰不知道七皇子得皇帝寵信?”長生挑眉道,“如今你的命比我的i值錢。”
“如此甚好。”秦靖道。
長生明白他的意思,便是早就知道了的事情,可如今聽了還是覺得彆扭,靠著別人來給自己擋暗箭,她有什麼好驕傲的?可她卻沒有任何的能力改變,也不能去改變,因為她不想死!
水匪一案,秦靖依照長生的意思處理,而這算不上是危機的危機過去了之後,便又是一路暢順平安。
北方,越發的寒冷。
而此時在南方的常州,深秋的涼意也越發的深了,半個月過去,常州府公佈了秋闈的結果。
蕭惟榜上有名,排名17,算是中間水平,不過對於第一次參加秋闈,又幾乎是裸考的他來說,已經是很好的成績了,至少獲得了兩年之後的京城會試資格。
他可以去京城了,即便這次還不足以去見她,可是,至少可以離她很近很近。
而這一次秋闈的頭名,則是王馳,一年一次的州府秋闈不怎麼值錢,可被常州府上報朝廷加解元頭銜,便不一樣了,那是極大的榮譽!
常州府自開國以來產生了無數個秋闈頭名,卻只出了三個解元!
童生試頭名,州府會試頭名加解元頭銜,若是接下來的會試、殿試也一一摘冠,那便是三元及第。
顧綺聽了訊息之後,已經剝離了許久的恐懼又一次回籠了,有些事情似乎仍舊是依照著記憶中的軌跡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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