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楊婉兒變了臉。
錢玉熙看著她,“楊姑娘有不同的意見?”
楊婉兒氣的幾乎要把指甲都給掐斷了,“錢姑娘說的有理,婉兒怎會有不同意見?!”
“那便好。”錢玉熙頷首。
“婉兒還有事,便先走了。”楊婉兒忍著福了福,轉身款步離開,到了這個地步都還能忍,這份本事也的確讓人佩服。
其他人心裡多有不忿,但礙於錢玉熙的身份也不敢多言,各自都散了。
長生也收拾好東西了。
“顧姑娘。”錢玉熙卻叫住了她。
長生轉過身,微笑道:“還有事?”
“沒事,只是有件事挺奇怪的。”錢玉熙道。
長生問道:“什麼事?”
“顧姑娘似乎總是跟這等大案牽扯上。”錢玉熙淡淡道,並沒有帶上任何的意思,彷彿只是好奇一般。
長生笑道:“我比較倒黴吧。”
“或許。”
“錢姑娘方才一番話說的是挺有道理,不過小姑娘臉皮子薄,這般被錢姑娘給揭了遮羞布,怕是會不好受了。”長生笑道,“這女學為何而開沒人知道,不過這裡的為什麼而來,顯而易見,有時候也不必說的那般的透徹,糊糊塗塗便好,都是一群小姑娘嘛。”
“哦?”錢玉熙也笑道,“方才顧姑娘那般抗拒姐妹之稱,我還以為你會不喜這些人的目的。”
“我為何要不喜?”長生瞪大了眼睛笑道,“又不是來跟我搶丈夫的,我不喜什麼?”
錢玉熙一愣,似乎被她這般豪放的話給怔住了,不過也很快便回過神來了,“自然不是跟顧姑娘搶夫君的,不過或許是來奪顧姑娘別的東西的。”
“開什麼玩笑。”長生驚訝道,“人家可是衝著皇帝陛下去的,能看上我什麼東西?啊,或許我剛得的崖州硯能被看得上眼。”
“崖州硯的確難得。”錢玉熙接了她的話。
長生點頭笑道:“的確難得,我爹送的,過年的時候他就給了我一封壓歲錢,生辰的時候連句話也沒有,這差不多半年了也就給我送了這一方崖州硯,錢姑娘不會是看上了我這難得稀罕東西吧?我可捨不得。”
“顧姑娘說笑了。”錢玉熙笑道:“我豈會奪人所好。”
“還感情好。”長生繼續道,“錢姑娘是名門閨秀,品德高尚自然不會行卑劣之舉了。”
“顧姑娘過獎了。”
長生笑道:“是錢姑娘謙遜了。”
你客氣,我也客氣。
錢玉熙收斂了笑容,正視著她,“顧姑娘,我來女學只為了學習,如此而已。”
“這般巧。”長生繼續笑道,“我也是。”
“我亦不喜多管閒事。”錢玉熙繼續道。
長生笑的眉眼彎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碰上知己了一般,“還真的巧,我也是。”頓了頓,又道:“不過除了自己不喜歡多管閒事之外,我還不喜歡旁敲側擊地去試探別人,更討厭被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你說這人坦坦蕩蕩明明白白,有什麼事情便說就是了,為什麼非得這般試探來試探去的,也不嫌累!不,不但不嫌累,還覺得自己有多麼的聰明似的。”
錢玉熙臉色變了變,便是很輕微,也到底是變了。
“我之前變碰上了這般一個人,不過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長生繼續道,“現在據說惹怒了家族,被家族給放逐了,估計日子不好過。”
“若坦坦蕩蕩,何懼試探?”錢玉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