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容蕪,淨植又解開容茂的衣服給他檢查。當看到胸前一塊紫青後,屋裡幾人都沉默了,鬧的容茂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擋,嘴裡打哈哈道:“哎你們都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崔氏抹掉眼淚,氣的當場就派人去徹查究竟是誰膽子這麼大,敢在佛門淨地傷她兒女?!
容蕪也忍著酸澀,輕推了把容茂道:“你這壞小子,自己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有興致拿你姐姐開心……”
“嘿嘿,我不是見姐姐難受,想逗逗你轉移些注意力嘛!”容茂做了個鬼臉,見姐姐臉一垮,像是馬上就撐不住要哭出來,急忙擺手道,“別哭,別哭呀!姐姐我真的沒事,不疼的……”
一路回來,容蕪見容茂都是精精神神的,大步在前面帶路,回來就一直拿她尋開心,逗的她又氣又笑,倒真的把疼痛忘掉了不少,還以為他其實傷的不重,卻不曾想……
“……壞茂哥兒!以後可不許再這麼騙人了啊!”
“姐姐,知道啦……”容茂無所謂地哈哈一笑,手裡玩弄著一個小藥瓶。
容蕪見了,拿過來交給淨植師父問到:“師父,麻煩您看看,這是什麼藥?”
淨植開啟瓶口聞了聞,又挖出一些在指尖撚了撚,訝然道:“這可是珍貴的外傷藥,正對茂施主的淤傷!不過此藥出自晉國,茂施主是從何而得的?”
晉國?
容蕪心裡吃了一驚,他是晉國人?
從他的言行來看應不是尋常百姓,可是跟著太子晉一行來的使臣?
遙遙相隔的東廂房內,太子晉走進房裡來,一抬頭,差點被門檻絆個跟頭。
“你,你你……虞錦城你大晚上耍什麼流氓!”
“爺怎麼了?”虞錦城隨意瞟了他一眼,繼續躺在軟榻上,手裡拿著本書,也不知看沒看。
“你說你怎麼了?太子晉大步走了進來,像是在訓斥一般,可底氣總有些不足,“沐浴完……為何不穿衣服?!”
虞錦城翻了一頁,頭也不抬,吐出兩字:“燒了。”
“……燒了?!這裡有兩錢的香也有一兩的孤都隨你燒,好好的衣服……你燒了幹嘛?”太子晉瞪著等待反應,卻見眼前人跟聽不見一樣還在專心看書,不由一怒將他的書給抽走了。
虞錦城眉角抽了抽。
怎麼說……
還能說外衫給人家姑娘遮臉了,裡衣又被人染……染上那啥了……?
一閉眼,哼道:“爺喜歡,就燒了!你怎樣?”
太子晉氣的想把他蓋在身上的薄被也給抽走,深吸了兩口氣,還是忍了下來,恨恨丟下道:“孤,孤不管你了還不行……”
“不行!”
“……啊?”
“把你的衣服給我拿一套啊,不然明天我怎麼陪你回去?”虞錦城睜開眼,說的理直氣壯。
“……”太子晉覺得忍不了了,忽然呲出一個讓虞錦城都看的直皺眉的笑容,陰□□,“這樣啊,那你就在這裡出家做和尚算了!這輩子打了那麼多仗,也好好在佛祖跟前說叨說叨?”
“你捨得?”
太子晉被那人一副“我就知道你捨不得”的表情鬧的正煩躁,就聽門外有人敲門,瞪了不注意形象得某人一眼,自己出去了,身後“啪”地又把門給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