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沈南風會這麼憑空消失,盡管她自己比誰都清楚,那麼多人在那裡找了那麼久也沒有過一點發現,而今單憑一人之力,無非是自欺欺人的無用功罷了。
她不死心,每天下午過去,就在那裡坐到太陽落山才返回學校。
可是今天,她總覺得有些不一樣,好像身後總有人跟著,連心髒跳動都比平日裡加快了許多,她想到謝宜早上報給她聽的連環殺人案,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謝宜,”她撥通了謝宜的電話然後插上了耳機,“如果我這邊等會兒突然有什麼異常,你記得幫我報警。”
謝宜被向晚晚異常嚴肅的語氣嚇到:“晚晚你沒事吧?”
向晚晚壓低了聲音:“我馬上到學校,但是現在好像被人跟蹤了,會不會就是你早上說的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晚晚……”謝宜在電話那端笑出聲來,好久才斂住笑意,然後咳了咳,同樣壓低嗓子故作嚴肅,“晚晚,你聽我說,這個連環殺人案啊,警察追了很久都沒有查到兇手,你不要害怕,聽我指揮……”
這種措辭似乎不太正式,謝宜改正過來:“晚晚你不要害怕,按我說的做。”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向晚晚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好點著頭聽謝宜的說法:“謝宜,你快點說啊,我覺得他離我越來越近了。”
“呃……”
早上的連環殺人案根本就是謝宜胡亂編出來的,她昨天看了一晚的《名偵探柯南》,今早一時興起才編了這樣的新聞講給向晚晚聽。
最近向晚晚魔怔了一樣往山上跑,怎麼勸都不聽,謝宜也不過是希望用這種方式嚇唬嚇唬她,好讓她不再去山上。
更何況,a大一向治安良好,再怎麼蠢的兇手也不至於跟了她一路,偏偏要等她到了學校才動手?
十有八九是向晚晚最近思慮太多,出現了幻覺自己嚇到自己。
“晚晚,你現在停下來,然後聽聽那個腳步聲還在嗎?”
謝宜將最後一隻鴨脖塞進嘴裡,對著電話胡亂地指揮:“還在嗎?”
“不在了。”向晚晚停下來微微側耳聽了聽。
謝宜問:“晚晚,你現在距離學校還有多遠?”
向晚晚抬頭看得到a大的標誌性建築:“不遠了,再有大概一百米到前邊路口,轉過路口我就可以到咱們南門。”
謝宜啃著鴨脖子放下心來,這樣就更不可能有事了,路口車輛來來往往,到處都是攝像頭,除非兇手跟向晚晚智商處於同一水平。
“向晚晚,聽我口令!”謝宜突然揚了聲音,如同發號施令的將軍,“預備,跑!”
向晚晚竟然也真的像她指揮的一樣,打算撒腿就跑。
可是步子還沒有邁開,就被人從身後拽住了手腕,一個轉身向晚晚被帶入溫熱的胸膛,冰冰涼涼的唇覆蓋下來,由淺入深將她的聲音悉數吞沒,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紊亂的呼吸聲蔓延在她的耳際。
幾乎就在那麼一瞬間,她閉緊了眼睛卻沒有再掙紮,憋了這些天的情緒終於全部湧入胸腔,眼淚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大顆大顆墜落。
她的心跳從來不會撒謊。
清冽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道,她從來沒有忘記,就連夢裡也總是追著這樣的味道,而今,她終於切切實實再感覺到他的溫度。
她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只是感覺到眼前人環在她腰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彷彿要將她永遠禁錮在身邊。
隔了很久,那個熟悉的聲音才落入她的耳朵:“晚晚,我回來了。”
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閉著眼睛不停地掉眼淚。
“晚晚,你不打算睜開眼睛看看我嗎?”
向晚晚抵著他的胸膛終於哭出聲來。
好久之後,向晚晚才慢慢睜開雙眼,昏暗的路燈映著眼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