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哪有絕對的安全?什麼險也不肯冒,畏畏縮縮,只會永遠一事無成。”
“是。我倆受教。”
兩人一臉愧色,又道:“目前明面上最有競爭力的是這幾個,但是暗地潛伏的高手也不少,比如那漠南以一手‘白虎魔功’聞名的竇雄,比如那些天暗襲我們的多面蠍子,還有茅山範採禾……”
“這些都不足懼。我們的主要對手是慕家老妖婆、五毒寨和八卦門……其它那些人,掀不起風浪。”他微一沉吟,道:“此前,我最擔心的是八卦門的葛榮。‘老君陣’非同小可,若是由他們施展出來,縱是我也難以匹敵。幸好葛榮一時糊塗,硬生生被五毒寨禍水東引,帶來的弟子損失大半。即使能重建老君陣,威力也是減了不少。”
“老君陣一出,眾生迴避。他把一副好牌硬生生打成爛牌。”
“但是另一方面,此事一出,葛榮要拼命了。如果他不把名額搶到手,八卦門那裡還容得下他?他可是抱丹不殆,和教主你一樣的強者,拼命起來,也是夠可怖。”
說到這個,弘度活佛也是認同。
須臾,他讓手下接上一盤檀香,道:“這個就不提,說說目前五毒寨的情況。現今她們寨屯四周圍滿人,以我對紫羅老太婆的瞭解,她應該不會正常出動。第四次異象出現,她必然暗渡陳倉,用其它手段瞞天過海。在外圍觀,沒有太大意義。只要她願意,那老太婆有一百種偷偷離開五毒寨的方法。”
“那怎麼辦?若是她神不知鬼不覺離開,找上一段時間,恐怕那名額讓她捷足先登。”
弘度活佛難得露出一次微笑,輕撫下長須。
“教主有辦法?”
只見弘度活佛雙手一攏,從開闊的袖口,取出一座古樸的香爐。
“這是什麼?”
“這叫‘遁蹤香爐’。”他從一邊香供有,取出一柱點燃,插在上面,道:“我已在五毒寨周圍下了秘法,只要是抱丹期的人突破周圍的防線,香爐就有反應。同時,它也能顯示出相應的缺口方向。
“這麼厲害?”
兩個手下喜形於色,豈不是說那老太婆的行蹤在我們控制之內。
“就算她怎麼的瞞天過海,只要捕捉到老太婆的方向,我們就一定知道他所在。沒想到教主你身懷如此大寶物。”他們原本憂心忡忡,生怕讓五毒寨捷足先登,此刻如釋重負。
“我們不如無聲無息尾隨那老太婆,趁著她不注意,取她的性命?”
“不錯。那個老太婆為了瞞天過海,一定只帶了少量的隨從,這是我們的機會。”
弘度活佛搖搖頭:“還是以先尋寶物為主,和她爭鬥,會打草驚蛇。把其它人招來,我們都有損失。”
“是。”
“咦?”弘度活佛一直觀察檀香焚燒的情況,此時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兩人緊張問道。
“似乎有人先一步在五毒寨四周佈置了監視防線!”
“教主是說,有人比我們先一步,利用這個方法監視五毒寨?”
“天下只有一件遁蹤香爐,沒有第二件。”
“那是怎麼回事?”
弘度活佛盯著香爐上,不斷地顫抖著的煙線,道:“對方用類似的方法,在五毒寨周圍佈置一圈的監視力量。至於是什麼方法達成,則是無法辨別。”
“這……這也太可怕。如果不是教主心有靈犀,豈不是無人知道這個監視力量的存在!”
“會不會是五毒寨佈置的防禦?”
“不是。絕對是外人佈置的。五毒寨沒有這個必要,也沒有這個本事。”他指著桌面的遁蹤香爐道:“像這種能夠監視數裡範圍的寶物,屈指可數。我能得到一件,是天大運氣使然。其它人,想得到這種寶物,就是花再多心思和錢物,也是辦不到。”
“教主,這人會是誰?是慕家老妖婆,還是葛榮?還是範採禾?還是……”他將這裡名氣最了出來。
“除了範採禾,其它人我都相當瞭解。他們絕對沒有這樣的手段,否則我不會冒然使出”遁蹤香爐“。至於範採禾,我也不認為是他。因為這香爐對於鬼修道學極之敏感,如果是範採禾佈置,它會表現出特別狀況。”
另一位手下也道:“範採禾要是早有此寶,前次就不會讓人追得如喪家之犬,差點死掉。一定是另有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