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盆水,出來的個頭更小,數量也僅有原來的三分一。
“大腦內的‘噬盅蛭’越來越少。但別看這‘噬盅蛭’越來越小,生命力和力量,卻是之前的一倍。一條等於前面的幾條。”
陸凡這次轟殺,比前面用多近倍的時間,全身大汗淋漓。
“李叔,你持著銅管,不用再理水盆。”噬盅蛭“越來越小,說明離蛭巢越來越近,它們對危險的感知很敏感,很狡猾。等會我會讓你刺就刺,一定要快準猛。”
以李仲旺的刀功,陸凡相信他技術上沒有問題,只是個人心理的原因,容易造成意外因素。
“是。”
李仲旺手執銅管,神情嚴肅站在一側。
這一次,銀液流得非常緩慢,一滴一滴,隔了好久才出現。
滴到盆中,立時啪啪亂響,體積個頭,如拇指大小。
它們通體乳白,顏色和之前的大相徑庭。而且發出咕唧咕唧之聲,剛才聽到叫聲,竟然是源自它們。
“它們的每一條,都相等於原先的十條的生命力。即使顯出真形,普通人沒有特殊手法,殺上半年也殺不死。即使將它碎成萬段,它也會重生拼接回複。”
“那麼神奇?”
這個時候,有一條“噬盅蛭”啪啪地從水盆中跳出外面。郭清瑩好奇之下,拿起旁邊一把菜刀,湊過去,啪一刀砍落在“噬盅蛭”中間。
“……”
屋內諸人一行黑線,這姑娘也太膽大,果然沒心沒肺。
一般女孩子見到此惡心物,早離得遠遠,只有這大心髒才如同無事人。
“噬盅蛭”斷成兩截的身體來回濡動,像是兩塊磁鐵,慢慢地找到對方的方位。眨眼之間,斷截的兩部分,粘合一起,被刀砍的地方平平整整,沒有任何痕跡。
這種自殘而複活的動物,三女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不死之物若然藏在大腦那種複雜而脆弱之地,怎麼能將它殺得死?
一時之間,感到陸凡此次治病的驚人難度。
陸凡腳底一踏,將那條“噬盅蛭”震回盆中:“此物脾性怪異,我也瞭解有限,不要隨便戲玩。”
“哦。”
郭清瑩灰溜溜回到原位。
陸凡全神貫注搜巡騰仔的腦袋,銀光閃閃的雙手扶按著騰仔顬顳位置,透過丹勁一邊在裡面驅趕,一面感察大腦的內情。
“插!”
陸凡雙眼一睜,低喝!
李仲旺早有所待,毫不猶豫向著腦袋上一個力量斑點的位置刺下。
自己這一步不僅兇險,也是成敗關鍵,可以說是他和最精銳的“噬盅蛭”在生死對戰。如果失敗,兒子的性命就沒了。
“哧!”
一縷絹細的銀液從他剛插下的管口,被陸凡逼了出來,滴入臉盆之中,立時現出真形。
“插!”
李仲旺將銅管撥了出來,再次插下,又是逮出一條。
說來也怪,這銅管不知是何物,當一撥起,原先位置並沒有任何的傷口。
連插了三次,陸凡終於籲口氣:“李叔你做得好,幸好有你助手,否則還真會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