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陸凡默默一人力挽於狂瀾。
從拍賣會前的示警,到拍賣會過程的不斷出手,一步步殺掉丹脈高手,解除掉郭家的最大威脅,每一步都有陸凡的影子。
如果不是青面狼吐露,沒有一人知道。
“我們郭家這趟能死裡逃生,瑩兒的功勞無人能替!如瑩兒不結交陸大師,我們郭家早灰飛煙滅。”
“是啊!我們從一開始輕率倉促,決定辦這個拍賣會,就給郭家惹下彌天大禍。瑩兒卻是在後面收拾,一手一腳幫我們擦屁股。我們這幾個活了幾十年的人,還不如一個瑩兒有分寸。”
“這趟她回來,我要好好獎勵她一番!以獎勵他為郭家立下滔天功勞。”郭炳一拍桌子,滿臉通紅的興奮。
人來人往,春薇飯館。
陸凡坐在店前一張空桌上,剔著牙簽,悠閑自在,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
“凡哥,來幫忙廚房那幾箱啤酒,抬出來。外面沒有了。”
“是。”他彈了起來,搖頭嘆氣:“我這勞碌命吶!”
將幾箱啤酒提到門口,看到坐著輪椅的騰仔在一邊曬著太陽,旁側瑩兒卻是教他說話。
來了兩天,這個小丫頭片子已經把飯館當家了,熟得不能再熟。
她看到騰仔比她還大,卻整天坐在輪椅上,話也不會說,同情心泛濫。幹活閑下來,便陪他聊下天。
李仲旺對她是大為親近,只想著這姑娘家裡雖然有錢,但是親切近人,沒有大家閨秀的架子。
“小丫頭,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你來這裡幾天,你爹媽不急嗎?”陸凡接過騰仔的輪椅扶手,沿著空地的路線推動起來。
“他們才不急,聽說我在這裡,半句都不提我回家的事。估計是想留我在這裡,和你套交情,讓你日後多幫幫我們郭家。”郭清瑩嘟著嘴,對自己父母一副非常不滿的勁頭。
“你這小丫頭,能不能說話別總那麼直接。”陸凡對這個坦率得讓人無言的姑娘無言。
好像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從不知道什麼好與不好,不顧及外人的感受,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他們就是這個想法。”不過郭瑩還是很美滋滋心的,因為陸凡的出手,讓郭家撐過此劫。二來,家裡一致誇她立下汗馬功勞。甚至一向看她不順眼對她三句不動,必聲色俱厲的父親也是難得和顏悅色,說要給他從美國買最新款的手機獎勵她。
原因自然是陸凡。
這讓她一種終於能幫家族貢獻自己力量的成就感。
至於回家,她內心也不依戀。這麼多年來,她如困籠的小鳥,一直被禁足於家。現今好不容易獲得自由,自然想在外,多呼吸一天自由空氣是一天。
“陸凡,你這麼厲害。能不能治治騰仔的病?他這樣,一輩子坐在輪椅上,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說,太可憐了。”郭清瑩看向不知世事,手腳畸曲的騰仔,升上一股憐惘。
她隨即嘆了口氣,否定剛出口的請求,說:“我查過了,腦癱這種病,即使在現在醫學界也是束手無策。我也是觸情生情,隨便說一說。只覺得他和我年紀相仿,我活得如此幸福,他卻是終於不能生活自理,太過悲慘。李叔這輩子,也太過艱難。”
陸凡輕撫一下她烏黑的秀發:“放心。晚上我就會幫他治病。”
“什麼?你……你真能治他的病?”郭清瑩本只是隨口一提,轉身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恩。說起來,還得多謝你郭家。雖然尚不能徹底治好他的病,但是今晚過後,必有大大改善。”
“多謝我們郭家?”
“今晚你就會明白。對了,今晚我讓你開開眼界。看看堂堂的陸大師是怎麼治病的!”
“噗哧!”
郭清瑩不由想起上次幫李天愛治“春藥”的事,這個陸大師將人家清白身子又摸又親,直到昨晚和李天愛通電話,她依然咬牙切齒,想著怎麼“報仇”的事宜。
轉了一圈,回到飯館門口。
陸凡說:“你回廚房將李叔叫出來,就說我找到方法治騰仔的病了,讓他出來商量今晚治病的事。”
“好!”郭清瑩小短腿飛地跑了進去。
不到五秒鐘,頭戴廚師帽,手裡拿著滴著油的鍋鏟的李仲旺便飛地沖出來。
“老闆……板,真的?你找到方法了?”他的身子也微微顫抖,眼神充滿期盼但又害怕迎接失望的答案,緊張不安地凝著陸凡。
陸凡點了點頭:“恩。”
“真……真的!”李仲旺聲音顫抖,才說一個“真”字,兩行老淚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