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丹勁一貫,那條鮮活而不斷掙紮的“噬蠱蛭”爆成一團血霧,紛紛灑灑飄落血盆之中。
“你回憶一下,當年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
“得罪什麼人?”
李仲旺陷入沉思,不用陸凡說,他也知道“噬蠱蛭”不可能無緣無故進入騰仔的身體。而且此物,他聽也沒聽過,決不是尋常之物。如無特殊之人,是不可能懂得此物。
“這噬蠱蛭究竟是何物?”
“它出自西南瑤山的古族,我也只見過一次,是一種由某些奇人眷養的獨殊蠱物。它喜住於人腦,一入人身,就會將”腦溝迴路“當成自己家園。因它生活環境苛刻,眷養艱難,沒有秘傳手法,外人無法眷養。”
陸凡點到即止,見他不肯提起前一個問題,也不想探測他的。
“此物算是毒物,也不是毒物。說它不毒,它不會即時給人帶來致命性的傷害。說它毒,是因它以人腦為巢,一旦入體,則出現像騰仔般的狀況。而且隨後在人腦中繁衍後代,中了此物,壽命不超過三十。我雖然能將它從卵體狀態,逼現出真體,但是它進入日久,在人腦中早滋生繁衍後代。其它的噬蠱蛭,我則是無能為力。”
“什麼?裡面還有?”
李仲旺還以為將此物弄出來,騰仔的病根即消除掉。現在聽到“噬蠱蛭”在騰仔體內,可能還有同類,不禁臉無人色。
“你太小可此物的厲害,我估計不錯的話,騰仔大腦之中已生成蛭巢。此物無形無跡,不是現代科技能夠探測得出。如果不是我碰巧見到,可能這一輩子也沒人發現。”
李仲旺倒是認同,不要說當世認識此物的人廖廖無幾,就算認識,也不可能碰巧見到騰仔的尿液,發現其卵體。
李仲旺猛地雙膝一個跪地:“老闆,求求你救下騰仔!我願意終生為奴,以換他一條健康的性命!”
說完,也不顧自己一把年紀,嘭嘭嘭地叩頭。
尋醫多年,國內最頂尖的醫院他也去過十餘間。
但人人俱將作腦癱治療,連病根是什麼都捉不準。若不是陸凡發現,根本沒人知道“蠱蛭”的存在。
現代的醫學雖然發達,各式各樣的先進儀器層出不窮,但是存在的盲區依然不少。對於許多病症,都處於摸索和未知的階段。
尤其,一些古老玄秘的民間醫術和毒術,不要說醫治,就連發現也發現不了。
他已經想清楚,如果當世只有一人能救兒子,在他認識的所有人中,只能是陸凡。
陸凡,是兒子生存的唯一希望。
陸凡趕緊制止他跪叩。
“此物太過陰毒,毀人一生。而且噬蠱蛭不受控制,即使原主也沒法控制它,你找到施毒者也沒有用。”陸凡嘆口氣,心道也不知你究竟得罪了誰,如此深仇大恨,要施展此等陰毒手段。
“在幾年前,我那位朋友若活著,這種小物,他能信手撚來地解除。可惜他已不在人世。”
李仲旺哀求著說:“老闆,你幫我想想法子。騰仔這一生太可憐了,十八年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這個父親愧對於他。你幫我想想法子,只要你出手,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不是我不肯相幫,而我也無能為力。”陸凡一臉無奈,他知道解決此物的方法,但終究不是“毒聖”本人,什麼古怪偏僻的靈藥,隨時能拿得出來。
“噬蠱蛭,天性喜酸臭,和某種物獸的味道。我剛才銀色粉末就是那物的汁液。但是要想將它從人腦的巢xue驅趕出來,必須一些額外之物,比如某些宗教的力量,或者靈寶。藉助靈寶的天地能量,才成功。”
“李叔,以我目前能力,無法辦到。但我可以幫你留意一下。”
想到李仲旺終究不及自己見識廣博,看到他束手無措下,算是半答應。心裡只道:“只能日後多加留意,看看是否能碰到的那件物沒有。”
李仲旺知道要陸凡即將刻解決這聳人聽聞之物,是難為他。聽到陸凡答應留意,又是重重給他叩了幾個頭:“老闆,自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大恩人!若須我效力之處,即使肝腦塗地,我也義無反顧。”
陸凡急急扶起了他:“你年紀比我大得多,莫要折煞我。騰仔已病多年,也不在乎等多幾年。如果他運氣好的話,相信會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