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夏玲玲、藍雁這些省裡的人,都知道“長城夜總會”在此地的地位,背後是十大家族。此等威勢下,有人竟敢惹事,著實不可思議。
娛樂圈中人,經營的就是人脈,需要注意各大勢力和財閥。
藍雁不禁豎起耳朵聽著。
旁側的夏玲玲聽著聽著,不由想到當日陸凡膽大包天,在此殺死鬼腿王的事。心裡有點不以為然:“論膽大,陸凡才是個奇葩,在這裡光明正大殺人,啥事沒有,喬萱還得乖乖地幫他擦屁股。”
想著想著,心一動,剛才陸凡也在下面,兩人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一問鄰座的男人,男人打電話問詢片刻後:“那人姓陸,是個年青人。”
“又是陸凡!”
她眼神一亮,綻出苦笑:“不是他,還有誰如此膽大包天?那兩個一個被打斷腿扔在舞臺,一個下跪半小時,多半就是同桌的那兩位。”
她一想通是陸凡,嘆道:“那兩位也不長眼,不清身份之下,竟敢得罪這個煞星。”
想到當日鬼腿王慘死眼前,她不禁為那兩個嫌命長的富二代默哀。
“夏老師,此人就是之前你去握手的那個年青人?”藍雁聽她的自言自語,同樣也想起陸凡。
“不是他還有誰?總之,你們切記,能夠交好就最好,但千萬不要得罪此人!”
藍雁默然,她還是首次看到夏玲玲如此評價一個人,而且從她話語中聽出一種恐懼。
“這人是何來頭?真的那麼厲害?連十大家族的企業也敢砸?”
在社會中,對於這種地下訊息,搜羅得最敏感最快捷的,無疑是一些偏門勢力。
在醫院的沈黑,也收到有人在“長城夜總會”鬧事的情報。
這位長盛區第一人,此時雙腿仍綁著繃帶,吊在床架。
自從那日郭炳闖上門來,他就知道陸凡此人,一個手指頭就能把自己弄死。這麼多天來,他一直著等腿好,上門拜訪拜訪,賠罪一番。
今晚看到這個情報,聽到那人姓陸,心裡便清楚是陸凡。
“喬萱這個女人心計深,換了一般人,起碼得給夜總會惹出大災禍。”
想到鬼腿王的貪心,讓自己將陸凡得罪死,斷了一雙腿,心底連罵自己當日是愚蠢至極。
……
回到宿舍,已近淩晨兩點。
除了樓道昏暗的燈光,整個幢樓烏燈黑火。
“陸凡,下次你別再如此熱血沖動。害得我擔心死了。”詹薇幽幽說道。
陸凡嘆口氣說:“我們這一行,喋血江湖,終日把人頭吊在褲帶過日子。這不過是小小風浪,算不得什麼!你現在體會到,你兄長當日為甚不肯將自己情況告訴你。”
“這就是我們的生活,每天過著和鮮血、死亡打交道的日子。接觸的是這些人性卑劣、手段殘忍的人際圈子,身處的是以強淩弱特物況天擇的生存法則。我們永遠不能擁有感情,因為那樣會連累別人。”
陸凡望著走廊外的夜色,夜風拂面,忽然浮現出昔日那些腥風血雨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