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薇從激動中回複過來,好奇問:“你和夏編劇認識許久了嗎?”
“這是我和她第二次見面。她那種大人物,我哪能套上交情。別人客氣,才來和我握個手。”
曹睿、溫家傑等人釋然,原來才第二次見面。
溫家傑幹咳一聲說:“夏編劇倒也講禮貌,才見一面,竟還記得你。”
曹睿則酸溜溜說:“聽說她性格謙虛溫和,果真如此。定是她怕你自卑於寒酸,不敢相認。所以才自動過來打個招呼,她能記得你一個底層人物,真是你的福氣啊。”
“是啊。身居高位,迎來送往的都是大人物,還記得見過你,真不容易。難怪她在娛樂圈人脈廣闊,吃得開。像我就辦不到,明知道兩個世界的人,我才不費這個勁,非要顧及一些低等人的感受。”
兩人一唱一和,將陸凡貶得體無完膚。彷彿陸凡腆臉高攀,而夏玲玲顧及他這個窮人的尊嚴,怕他自卑,才來打招呼。
倩倩在一側,幾乎聽不下去。
不論夏玲玲為何前來打招呼,兩人信口旦旦地看不起陸凡,酸溜溜的發言,實在沒素質。
陸凡對這兩個貨也著實夠耐性,此時實在忍不住:給你們臉,你他嗎的蹭鼻子上臉了!
“看來兩位很看不起我這個外地的窮小子。這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喲,生氣了?我們是看你不起啊!如何?憑你一個小飯館的窮打工,想讓我們看得起?呸,今晚帶你來這種高階地方,你媽的撿到了!還敢跟我橫!”溫家傑也是惱火,自己今晚無一事如意,剛才更被陸凡搶去風頭,再也忍耐不住。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坐在一起,如不是看在詹小姐的情面上,我早將你踹了出去!”
曹睿此回也不再攔著,怎麼說溫家傑是自己人,而他心裡對陸凡也是滿肚子火。
“詹小姐,這是我們和陸凡的矛盾,請你莫說話。”曹睿轉而露出蔑笑:“你想打賭,打什麼賭?憑你這窮酸家當,有什麼資本和我們打賭?”
陸凡淡淡說:“你剛才拿著紫級貴賓卡去說情,被人家拒絕灰溜溜走了回來。你不是說曹家權勢滔天,別人不給你面子,在座的沒有人有這面子嗎?”
被他提起這丟臉事情,曹睿又羞又惱:“這是人家夜總會的規定,根本不可能改變。誰去都一樣!”
溫家傑冷笑,說:“你是想打賭,人家會給你這個面子?”
陸凡是誰啊,一個外地來的窮逼。破天荒來一次這種高階場所,堂堂曹家都不行,人家會給他這個面子?
豈知陸凡點了點:“正是。”
“我讓你們見識一下,被你們吹得高高在上的曹家,在別人眼裡,比我這個窮逼還一文不值!”
溫家傑哈哈哈大笑:“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人家夜總會給你這個面子?你以為你是誰啊!”
其它幾人也感到陸凡此舉荒唐,尤其是夜總會熟客廖雨濤,更是知道要讓夜總會通融的困難度,實在太高太高。所以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曹家的名頭,尚不足以分量打動夜總會,只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讓曹睿試試。
失敗而歸,是她意料中事。
而今陸凡大言不慚,竟說他能有這個面子!
他只是個飯館的小打工的,連曹家千分之一都不如,說得刻薄些,就是進入這個大廳,他都沒資格。更別提讓紫級貴賓讓出房間這種不可能的事!
詹薇本不想事情鬧得這麼僵硬,但看到曹睿和溫家傑兩人的態度,她心底也是點燃怒火,心裡打定以後再不和這種小人來往。本來想忍著再過半小時,回去就算,豈知還是惹出這個風波。
“這個壞蛋要幹什麼?長城夜總會是豪門名流的娛樂之地,我們這些小底層怎麼能讓人給面子?人家夜總會怎麼可能為了自己這些小底層,得罪冒犯其它尊貴的紫級貴賓呢?”她剛才看到曹睿打著家族名義,都被拒絕,可想而知夜總會不會輕易給面子。
“這個賭我跟了!不過,賭注是什麼?單單打個賭,沒有點彩頭,可就沒意思了。”曹睿怒極反笑,他作為一個標準富二代,依靠著家裡的能量吃喝玩樂,受盡尊重。他最自豪的就是背後的家族,而今陸凡竟然恥笑他的家族連他這個窮小子也不如,實在忍無可忍!
“哦?你想賭什麼呢?”
曹睿瞟了一眼漂亮的詹薇,喉嚨咕嚕吞了口唾沫,說:“我的要求很簡單,你輸的話,離開詹薇離開飯館,不能再見她!”
——小子,你不是囂張嗎,要和我打賭嗎?我就賭個狠的,有種你就答應!
“只要你離開詹薇,不再糾纏她。我稍花點心思,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不歸我曹睿,還歸誰!可惜,就怕你個慫蛋不敢答應!”
其它人都沒料到曹睿會提出這種賭注,陸凡不過隨口一說,你這樣拿人家女朋友作賭注,要人家分手,是不是過份了?倩倩有心想做和事佬,但是被溫家傑扯住了。
陸凡看一眼詹薇,拍了拍她手背:“委屈你一下。”
“好!這個賭注我答應。如果你輸的話,你就在舞臺上,跪半個小時,如何?”陸凡指了指遠處表演的高高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