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房裡,阿兵和韓媚武兩人坐在一攤乾涸的血水裡,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
“摸夠了沒,我手上的傷口還在滴血……”
好幾分鐘後,韓媚武終於有些忍受不住,轉頭瞥向懷裡的阿兵。
阿兵有些戀戀不捨的把手抽離,嘿嘿一笑: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怎麼能那麼……”
“少給我評論!”
韓媚武瞪了他一眼,朝著外面努努嘴:“出去!”
“好吧,不過承諾你的事情,我會記住。”
阿兵伸手想要扶一下她,但韓媚武選擇了拒絕,最終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練功房。
外面的賓客早已等的久了,花生瓜子啤酒瓶堆了一地,眼看兩人出來,刷的一下全都站起來,伸頭愣愣望著這邊。
第一時間,他們就捕捉到韓媚武手上的傷。
而她也沒說什麼,神色黯淡的轉身便走。
“小姐,這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啊……”
韓家的人似乎還有些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若是韓媚武輸了,她又怎麼能活著出來呢?
其他客人也是有些不解,只得小心翼翼的湊上去,問著阿兵:
“許大師,你和韓小姐之間,到底是誰勝誰負?”
阿兵淡淡一笑:
“這場決鬥,沒有勝負。”
“如果非要說結果,那就是以武會友,不打不相識吧……”
說完這句,他也一同離開現場,徒留現場的一群人,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
勝了韓媚武這件事,阿兵本可以大肆宣揚。
但是他沒有。
第一是他和韓媚武達成了和解,兩人之間雖然恩怨無數,但現在勉強也算半個朋友,沒必要把人家的路堵死。
再就是,韓媚武的良心真的是大大的好,阿兵捨不得讓她傷心。
所以他選擇深藏功與名,事了拂衣去,直接就從省城回到了中海。
到龍光小區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
阿兵沒有回家,而是在隔壁街一家小酒館裡訂了位置,然後給吳鋒和張彪他們打了電話,說要請他們吃飯。
一聽阿兵回來,他們都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一時間欣喜無比。
但可惜張彪他們要值班,最後只有吳鋒一個人來到了酒館裡。
阿兵早已點上一桌好菜,還有一瓶好酒。
待到吳鋒進來坐下,他主動給自己的師父敬上一杯。
“吳隊,謝謝你。”
吳鋒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一手拿著筷子夾著花生米,一手與他碰杯,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