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是邱長明主動找到我家來的,他說……”
地下停車場裡,70多個小時沒睡覺的韓新頂著兩個熊貓眼,半句話還沒說完,又開始小雞啄米。
啪!
阿兵反手一巴掌扇在他那腫脹的臉上。
“邱長明是誰,他又說了啥?”
眼見韓新連巴掌都扇不醒,阿兵乾脆大手一揮:“彪子,上牙籤!”
“好嘞!”
張彪大門也不守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拿著兩根牙籤,硬生生的把韓新上下眼皮給撐了起來。
韓新心裡奔騰過一萬頭草泥馬,只得強撐著精神說:“邱長明是京都那邊的考古專家,前幾個月龍陵山那邊據說挖出一個上古墓葬,他帶著人過來挖墳……”
啪!
阿兵又是一巴掌扇上去:“說重點!”
“大哥,我已經挑著重點在說了!”韓新哭喪著臉,“邱長明本來和我家沒有交集,結果突然有一天找到我姐,說可以復活我爹。”
“你爹?”
“我爹就是韓江海,省城武道大宗師,但三年前為了助我姐封號武王,在家族死鬥裡敗北,當場被我姐打死了!”
聽到這裡阿兵心頭一顫。
省城之大,果然臥虎藏龍,這韓新的姐姐竟是一位實打實的武王高人。
同時他也震驚於封王儀式的殘酷,看來死斗的要求真的很高,師門相殘,父女相殺都是常態。
“那然後呢?”
“然後……”韓新支支吾吾繼續說,“我姐從死鬥裡清醒後,一直心懷愧疚,覺得對不起父親,她不僅沒有對外宣稱自己突破的喜訊,還把父親的屍體冰凍在了韓家的地下室裡,一直在努力找機會讓他回來。”
“所以邱長明來的正好?”
“也不算正好,我爹都死了三年了,中間被我姐找國外的專家折騰了不知道多少回,還差點掏空內臟,搞成木乃伊……”
“那這邱長明只是一個考古學家,他又怎麼會復活之術?”阿兵好奇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隱約聽過我姐說跟什麼聖教有關……大哥,求你讓我睡會兒,我腦袋好痛。”韓新苦苦哀求道。
“不準睡!”
阿兵正聽到關鍵處,哪裡能讓他睡,正要一巴掌再次呼上去。
可這次,他還沒動手,韓新竟是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身子抽搐,還吐出了一灘白沫。
“完犢子,這傢伙怕不是要死了。”
張彪趕緊過去將韓新翻過來掐人中,但韓新本來就不是武者,這些年夜夜笙歌又早已掏空了身體,這一番折磨下,當場表演了個腦溢血。
“許哥,把他弄成這樣,不會後果很嚴重吧?”張彪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