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兵做到了。
他不僅成功的扇了比自己不知道強多少階的燕十六一巴掌。
還對他造成了嚴重的精神攻擊。
而燕十六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傢伙,被打成肉泥了都,還沒死?
其實,按照常理,別說是普通人,就連高階武者,甚至高階武師被打成這樣,早就該一命嗚呼了。
但阿兵不同,他之前在吳隊那裡,渾身的骨頭被打斷過不知道多少次。
每次骨頭斷裂,癱在地上的時候,是很痛苦。
可就在極致的痛苦之下,有一種空靈,有一股帶著嗡鳴聲的黑暗,有一種最本我的感覺。
每當阿兵被打的半死,他才能感覺到最真實的自我,同時也能最明顯的感受到體內那顆珠子的存在。
那珠子就像定海神針般,以冰涼的觸感始終提醒著阿兵。
他還沒死。
他要涅盤!
每一次倒下,都是為了下一次新生!
每一次承受痛苦,都是在為下一次痛苦提高閾值!
在無盡的痛苦衝擊之下,他竟是能感受到一種靈魂的昇華。
有時候,阿兵甚至會有些留戀那種痛苦後的空靈。
而很明顯,今天他在燕十六手下感受了個夠。
最開始他只是不服氣,後面則是任由痛苦衝破了神經,變成了享受。
他現在,甚至恨不得燕十六再來兩拳。
但對方卻是不幹了。
“瘋子,這傢伙是個瘋子!”
他任由臉上掛著阿兵留下的血手印,滿臉晦氣的從地上站起來,罵罵咧咧的去扯了段窗簾,給自己做了條圍裙遮醜。
原本要走的裴文雄,停在原地。
他深深的看了眼坑裡的阿兵,搖頭道:“不得不說,你打動了我。”
“如果你能熬過這關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年的機會。”
他這話,其實約等於放屁。
阿兵今天被打成了這樣,就算他是武者,能靠著丹藥撿條命回來,恢復了之後多半也要破個相,到時候裴文雄完全又可以找理由對他不滿意。
但這已經是裴文雄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說完他就對另一個保鏢點頭道:“幫他叫個救護車,我們走。”
“是。”
保鏢拿出手機,正要打出電話。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惶恐的聲音。
“小姐!小姐不能去啊!”
“小姐快回來!”
裴文雄回頭一看,當即大怒!
只見被他安排在酒店裡睡覺的阿花,竟是被一群保鏢追著,跑到了阿兵家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