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抄錄,也非我寫,十年前,有一位衣衫不整的老兒拿鞋讓我修,他說他身上沒錢,就用這本書來抵修鞋錢。此後,這老兒再也沒來過。”
“是嗎?原來你今天是等他來喝酒的?這大雨天他會來?”我說。
馮保笑了笑,“你來了,也一樣,來來,吃菜。”
我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香辣可口。
“這味道可以。”我看了一眼書,“這書送我算了。”
“可以啊,要等我死的那一天。”馮保說。“如果我今天死,你今天就拿走,如果我明天死,你明天拿走。”
“我草,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這書我不要了,你這書又不是《九陰真經》。”
馮保哈哈大笑,笑得咳嗽了起來。
“有這麼好笑嗎?”我說。
馮保拍了拍胸口,“向東啊,我這有一本《葵花寶典》,你要不要?”
我笑了,“我靠,看這書,先要自宮,這書你還是帶進棺材裡吧。”
“棺材是帶不進了,現在哪還有棺材,一把火,一縷青煙,就成骨灰了。”馮保說。“向東啊,我覺得你上輩子是個讀書人。”
“那我這輩子呢?”
“這輩子?”馮保夾起一塊兔肉,“這輩子可惜了。”
“什麼可惜了?”
“生不逢時呀,如果你生在古代,那就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將軍。”馮保說完笑了笑。
“還得有個三妻四妾吧。”
“那是必須的。”馮保說。
“你這老頭,挺會聊天的。”我看了一眼外面,雨小很多了。“我回家了。”
“好,好一個風雨夜歸人。”馮保說。“向東,這書你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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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等你百年之後吧。”我說。
回到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大門敞開,父親不知去哪了。
我去廁所方便,就聽外面有人喊:老闆,老闆,有人嗎?有人嗎?沒人,我就拿走了。
“拿走吧。”我不耐煩地在廁所裡喊道。
從廁所裡出來,看到父親抱著小木箱從外面進來。
“向東,你怎麼看的店?”父親說。
“怎麼了?”
“還怎麼了?有人把我們收錢的這木箱子都抱走了。”父親說。“虧得讓我碰到了。”
“我剛起床。”我說。“有吃的嗎?”
“吃你個球,就知道吃。”父親說。“這家都成你的旅館了。”
我伸了個懶腰,懶得和他囉嗦,“走了,老頭。”
我去找羅二喜,進了大門,看到他們在院子裡烤魚,科爾和阿芳也在。
羅大喜穿著偷來的軍裝,走著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