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夢到油嘴,蹲在舞蹈教室的木地板上看寧小楠跳舞。
寧小楠跳過來,衝油嘴說話,哎,你這老鼠,怎麼不說話呀?
我張開嘴,竟然是吱吱吱吱聲,我現自己就是油嘴,心裡非常恐懼。
忽然感覺脖子涼嗖嗖的,睜開眼,看到羅二喜的臉在我眼前晃悠,他手裡拿著一塊冰,包胖子的包子臉擠過來。
“老大,起床了。”羅二喜說。
“幾點了?”我問。
“北京時間8點鐘,現在播報新聞,在播放新聞之前,先預告今天天氣。”包胖子說。“今天是東西南北風,想怎麼吹就怎麼吹。”
“媽的,才8點,你們就叫醒我。”我說。
“一年之際在於春,一日之際在於晨,這是你說的。”包胖子放進嘴裡一個東西,慢慢嚼著,“我草,真他媽的酸啊。”
“你罵我?”我坐起來。
“不是,你這山楂也太酸了。”包胖子吐出來。
“有這麼酸?”羅二喜從我枕頭邊上拿起一顆山楂看了看。
我扭過頭看到枕頭邊上還有幾顆山楂,“這是誰放的山楂?昨天睡覺還沒有呢?”
“啊?不會是油嘴放的吧。”羅二喜說。”油嘴昨天夜裡來了?”
“昨天夜裡它來了,真是油嘴放的。”我拿起一顆山楂咬了一口 ,酸得我牙都麻了,“媽戈壁的,這油嘴想酸死我。”
羅二喜把手裡的山楂放回枕頭邊上,“你不能罵油嘴,油嘴肯定沒捨得吃,給你留的。”
“上個月,油嘴拿給我一個橘子,也是酸得不行。”我說,“這小子是成心玩我的。”
“老大,油嘴會不會覺得你懷孕了,喜歡吃酸的。”羅二喜說。
“你媽才懷孕了呢。”我說。
“老大,你這麼說就沒勁了。”羅二喜說。
“你們別扯了,走吧老大。”包胖子說。
“去哪?”我問。
“昨天不是說好去科爾家看相片嗎?”包胖子說。
“這麼早他還沒起床呢。”我說。
“就得趕早,我給你們說,科爾包養了一個女孩。”包胖子說,“早去正好能捉姦。”
“他包養女孩?你聽誰說的?”我伸了個懶腰,“那走吧。”
“先回我家。”羅二喜說,“我哥在睡覺,他讓我先把你喊起來,再去叫他。”
我打了一個哈欠,“我還吃早飯呢。”
“老大,我帶麵包和牛奶了。”包胖子說。
早上8點多,街上已經是人來人往的,都是趕早上班的。
走到髒老頭的店門口時,我停下腳步,“等等,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歌聲沒了。”羅二喜說。
“停電吧?”包胖子說。
“沒停電,這路燈還亮著呢,不會是髒老頭死了吧。”我說。
“我去看看。”羅二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