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蘭一怔,呆愣愣說:“老公……真的要我跪?”
“啪——”
回答她的又是一大嘴巴子。
“讓你跪你就跪——你難道想讓兒子死在我們面前?!”
陳永業肝膽俱裂,怒不可遏。
劉美蘭再次懵逼,終於噗的跪在楊天面前,哭著求道:“楊小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剛才不該那樣囂張跋扈,不該怒罵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要懲罰也請你懲罰我……這跟我的兒子沒關系,我只求你救救我兒子一命……”
說著,她越發傷心,竟然對著楊天磕起頭來。
“咚咚咚——”
她磕頭還真不是假的,一瞬間就額頭滲血,看著有些可憐。
“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楊天心一軟,嘆了口氣。
“好吧,我跟你們回去……不過,不是看在你們跟我道歉的份上,而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之間的矛盾也不該禍及子女……”
“對的對的……楊小兄弟,你這話說得在理,高風亮節……陳某我佩服之至……”
看到楊天終於被說動,陳永業也鬆了口氣,還不由拍起楊天的馬屁。
楊天當先上車,想了想又轉回頭對兩名被他打傷的保鏢說:“你們也上來,到醫院看看骨科……”
兩名保鏢對視一眼,點點頭。
車子很快回到醫院,楊天出現在重症監護室,讓李院長和範老喜出望外。
“楊小兄弟,你來得正好,陳少情況很不好……”
範老愁眉苦臉,“剛開始的時候他心率紊亂,忽高忽低,現在陷入了深度昏迷……他還發熱,心率也不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停止心跳……”
楊天擺擺手,立刻上去檢視對方身上到底被啟出了哪根金針。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心髒的兩根金針已經被啟出來,難怪會心率不齊。
不過也幸好,他肺葉的金針還在,要不然,情況會更加糟糕。
楊天二話不說,從皮夾子裡抽出金針,飛快插入,撚針的手法大異從前。
這一次,楊天一共紮了十二針,每一針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陳少體內,範老眼神熠熠,十分震驚,他不明白,那金針十分柔軟,到底是怎麼被全部刺入的?如果讓他來刺,能刺入三分之一已經很了不得,更何況是一次性刺入。
陳少在最後一根金針插入體內之後霍然驚醒,睜開牛大的雙目,楊天一針金針刺入他的睡xue,讓他強行睡去。
這時,陳少的身體指標終於恢複了正常。
心跳正常,血壓正常,體溫也開始下降。
“好了好了……有效果了……”
範老一陣興奮,眉開眼笑:“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救他,看你紮針簡直就是一種享受,一種奇跡,幸好我之前沒有亂紮針,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