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先生,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伊盼兒淡淡說道,冷硬拒絕。
“盼兒。”黑崎聞奕凝望著她,伸手想要去擁抱她。
伊盼兒揚起唇角,笑著說道,“請叫我伊小姐。我們沒那麼熟。”
“那麼誰又可以那樣叫你?那個姓江的男人嗎?”黑崎聞奕陰鬱地質問,雙眸一沉。
伊盼兒抬頭望著他,冷聲說道,“不關你的事。”
“我必須要和你談談。”黑崎聞奕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拽著她走向馬路對面。他大步大步地走,伊盼兒想要甩開,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太過渺小。一抬頭,又瞧見他的背影,瞬間恍惚了視線。
“你放開我!”
“休想!”
伊盼兒被黑崎聞奕塞進了房車內,車子立刻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坐在房車內,他的手始終牢牢地摟著她,伊盼兒朝旁挪了挪。而他故意用力握住她的手,甚至是十指交握。
※※※
伊盼兒被帶到了一幢小洋房。
臺南這樣的洋房有很多,前面是小花園,適合人居住的小別墅。
不等人開門,黑崎聞奕徑自下了車,又是抓著伊盼兒下車。他扭頭望向涼子,沉聲說道,“把鑰匙給我。”他從涼子手中接過鑰匙,拽著伊盼兒走向洋房。鑰匙捅|入門孔,粗蠻而又急切的動作。
伊盼兒被他強制地拽進房子,身後的門重重地關上了。
諾大的洋房,寂靜無聲,一個人也沒有。
黑崎聞奕與伊盼兒兩人就這樣面對面而站,伊盼兒轉過視線,不去看他,“既然有話,那就快說。我沒時間和你……”
她的話未說完,他整個人壓向了她,“難道跟那個姓江的男人你就有時間嗎!”
“你……”伊盼兒憤怒地瞪著他,一下言不由衷,負氣地吼了過去,“沒錯!是啊!我就是和他有時間!我馬上就要回去,因為他下班回來還要吃飯!我要給他做飯!我們還要一起睡覺!一起……”
“住口!”他的雙手那麼蠻橫,按住她的肩頭不讓她有絲毫掙紮的機會,“你是我的!”
“你放開我!黑崎聞奕!你放開我啊!”
“我不是你的玩具!我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玩具!我是一個人!我有感情,我有心,我也會疼會難過會傷心!你不能想讓我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可以對你放手!你知不知道!”
“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
“我已經努力想去忘記你了!重新開始生活!我也不會去找你!可是你為什麼要出現!”
“你怎麼能這麼自私這麼殘忍!”
每天每天,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勇敢,不可以一直這樣沉迷過去。因為他早就已經不是他了。就算是他,可是也不再是她心愛的那個他了。逼迫自己不許想他,不許念他,不許回憶那些過去,不許不許不許。
她逃避得那麼辛苦,好不容易可以不必再清晨才睡著。
而他就是那麼輕易,那麼有本事有能耐,一下子就能打破她沉寂的心。
可笑的是,他根本就不愛她,不是嗎。
兩年了。
整整兩年。
不停地自責以及想念,如果當時她能夠不那麼任性,坦誠自己的心,那麼他們是不是可以不用錯過那麼多。她甚至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我愛你”。而兩年後,再見到他,她卻忽然之間迷茫了。
她究竟愛的是他,還是從前的他。
分不清了。
只知道她的義無返顧,像是一場滑稽可笑的戲。但是這場戲裡,他是男主角,而她自始至終都不是女主角。可是她就不信,所以只好守著回憶,拼命拼命地想去感化他,期待有一天,他突然全都想起。
他會對她說,盼兒,你是我的盼兒。我愛你。
竟然是那麼奢望的事情。一場無際而終的煙花罷了。
伊盼兒停止了掙紮,平靜地望著他,望進他的眼底,看見了自己虛無的倒影。她像是在對他說,像是在對自己說,“夠了,真的夠了。你回日本去,和她永遠地在一起。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再也不要見面。”
他猛地低頭,她又是拼命躲閃,可是唇與唇不經意間的碰觸,像是點燃了欲|望的源頭,一陣酥麻感顫慄過全身。他棲身靠近她,霸道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