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皇起床,走進洗浴室洗梳一番。
此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司徒皇應了一聲。
肯急急地奔進房間,低下頭沉聲說道,“殿下,席先生以及絕色……”話說到一半,肯改口又道,“席夫人打來了影片電話,要求與殿下親談!”
席耀司和錢依依?
司徒皇直覺地認為一定是有事,否則的話,他們不會要求親談。他眉宇一蹙,沉聲喝道,“將電話接到書房!”
“是!”肯應聲退出房間。
司徒皇立刻走向套房內連通的書房,反手關了門,走到大班椅坐下。
他拿起遙控,按下了鍵。
原本黑暗的液晶螢幕亮了起來,影象漸漸顯現。
螢幕上,席耀司與錢依依兩人的身影徐徐閃現。這是司徒皇與席耀司第一次面對面親談,之前只是透過電話聯系。而錢依依,自然不用多談。基於義父與錢父的兄弟情誼,再加上從小一起長大。對於她,司徒皇多了幾分為人兄長的責任。
那年他放任她離開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只是知道她嫁給了他,知道她過的幸福美滿,就已經足夠。
而如今的見面,真是久違了。
螢幕那頭的錢依依瞧見了司徒皇,同樣也是激動。雙方僵持沉默了許久,她才開口喊道,“司徒大哥……”
多麼懷念地稱呼,多麼想念的感覺。
他是黑道之王,她是組織裡的神偷絕色。他們明裡是首領和下屬,暗裡卻是兄妹的感情。錢依依是個倔強到固執的女孩子,多少的仇恨積壓在心裡,也只有在他面前會顯現出受傷的眼神。
司徒皇依然可以記得第一次見到錢依依時的情形。
義父去臺北了,他果然帶回了自己昏迷不醒的兄弟,卻也帶回了一個小女孩兒。
當時的錢依依還很小,那樣小的孩子神情卻是冷漠得帶刺,眼神都是鋒芒排斥。似乎這個世界充滿了仇恨,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得到溫暖。她甚至連自己的父親成為植物人昏迷不醒,她都不會去看上一眼。
他知道,恐怕她不是不想去看,而是害怕去看吧。
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男人,是她的父親,最後唯一的親人。
“司徒先生,幸會。”席耀司沉聲打招呼,俊逸的臉龐依舊冷如冰山。
司徒皇的思緒被拉回,他對上了這兩人,幽幽說道,“好久不見。”
的確是好久不見。
透過螢幕,司徒皇清楚地瞧見錢依依的眼眶有些紅。他彎了眼角,不自覺地揚起唇角,像是一個兄長一樣沉聲說道,“快要做媽媽了,怎麼反倒這麼愛哭鼻子了。”
她可是絕色,受任何艱苦訓練都不會吭一聲的絕色。
錢依依聽見他這麼說,又是感慨又是好笑。她急忙伸手揉了揉眼睛,一旁的席耀司體貼地拿來了手帕,錢依依擦了擦眼睛,這才抬頭望向司徒皇,逞強地說道,“我沒有,只是眼睛有些酸了。”
司徒皇默然地微笑,與席耀司微微點頭示意。
“司徒先生。”席耀司開口喊道,說出打這通電話的真正目的,“我們懷疑裴煥是中了催眠術,所以查到了一些相關資料。”
催眠術?司徒皇不動聲色,心裡卻也是狐疑。
沒錯,如果是催眠術,那麼絕對有可能。他怎麼沒有考慮到呢,真是疏忽了。
“那麼結果呢?”司徒皇沉聲問道。
席耀司眼眸一緊,語氣更是凝然,“我們查到一位叫馬丁科特的催眠師,他曾經在兩年前到過日本,而後我前往美國夏威夷找尋他。我找到了他,他也同意隨我去日本。但是我們分開之後,他卻遭到了暗殺。”
他簡短扼要地訴說過程,來龍去脈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