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間還早,青木站起身來走向了吸煙區。他獨自一人站在角落,拿出一包煙正在取煙。而在這個時候,從吸煙區的三個入口悄然無聲地走進三人。青木察覺到那異樣感覺,抬頭的時候,那三人已經將他圍堵。
兩個高大的男人,一個粗壯,一個稍顯纖瘦。
另一個是短發的女人。
青木沉默地打量著他們,視線瞥見這三人分別在脖子以及手背上的各三處特別紋身。他雙眼一睜,沉聲呢喃,“你們是……”
“青木總司,請跟我們回去。”那個女人開口了,一張容顏沒有多餘情緒。
青木剛要有所行動,那女人突然揚手,白色粉末灑在空中,無色無味。青木雙腳一顫,頓時昏了過去。
“野口,扶住他。”
“我說涼子,為什麼每次這種體力活都是我?”
“因為你是男的。”
“可是石井也是男的。”
“他比你瘦。”
而這三人,石井、野口、涼子加上方才替黑崎聞奕駕駛轎車的長谷,先前曾經是山口暗殺組的要員,後被黑崎聞奕所選中。甚至連青木也不知道他們四人的真實身份,當然,也包括藤原春日在內。
常禦殿十分寂靜,藤原春日依舊在安睡。
黑崎聞奕坐在床沿,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時間。他知道時間差不對了,他們應該已經順利將青木捉回了。他又是望向藤原春日,瞧見她睫毛微顫,似乎是要醒來。他低下頭,沉聲喊道,“春日,你醒了。”
藤原春日睜開了眼睛,朝著他微微一笑,“聞奕。”
“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黑崎聞奕將她扶起,讓她舒服地靠著床背。
藤原春日搖了搖頭,握住他的手不放,“沒事了,剛才頭好暈,好不舒服。”
“洗洗臉吧,吃點東西。”黑崎聞奕凝望著她,沉聲說道。
“好。”藤原春日乖順地說道,掀開了被子。
黑崎聞奕扶著她下了床,摟著她走向洗浴室。兩人並肩站在洗浴室內,藤原春日透過巨大的鏡子望著他高大的身影。而他正在替她擠牙膏,杯子也放了水。藤原春日洗了洗手,輕聲說道,“我今天讓青木去美國替我的一個朋友辦點事情。”
流淌的水聲掩蓋了她的顫聲,卻無法掩蓋不安。
黑崎聞奕將牙刷以及水杯遞到她面前,轉身望向她,“知道了。”
“你不問問是什麼事情嗎?”藤原春日拿過牙刷水杯,開始刷牙,聲音含糊不清。
黑崎聞奕靠著洗輿臺,濃密的黑發顯得性|感十足。他揚起唇角,沉聲說道,“你不想說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會問。”
藤原春日聽見他這麼說,心裡無比悸動,又是冰涼,“一些不重要的小事情。”
話一出口,卻連自己都察覺到無力。
如果只是小事情,那麼何必要青木親自出馬。他不是被愛沖昏頭腦的人,一向冷靜沉穩。何況他這麼聰明。藤原春日慢慢地刷著牙齒,薄荷味的牙膏在口腔裡化成泡沫。她的手一僵,竟然那麼想問問他。
如果是伊盼兒,他還能那麼冷靜嗎?
兩年了,兩年來他總是溫柔地陪伴在自己身邊。他信任她,對她極好。
他就是這樣愛另外一個女人的嗎?
分明是戀人,可是偏偏又少了點什麼。
這就好象是炒菜忘記放鹽。
藤原春日刷完牙漱口,黑崎聞奕立刻擠了溫熱的毛巾遞給她。她伸手接過,感覺他的體貼似乎也從毛巾傳遞。藤原春日拿著毛巾擦臉,想著如果他不在自己身邊,那麼誰又這樣對她呢。
沒有一個人吧……
兩人在館內一起用了午餐,隨後黑崎聞奕離開了夜禦館。
藤原春日坐在空無一人的常禦殿內,看著院子裡的竹板慢慢地積滿水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