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葉梓萱連忙搖頭,“當然想去啊,這陣子光養病了,不是久臥在床就是在屋子裡憋悶著,可真是要悶壞我了呢。”
“那就說好了,明兒辰時咱們動身去。”夏子夢傳了話,沒心思再聊,便起身要走。
葉梓萱見了急忙起身相送:“不多待會兒?還說表哥煩人,這不是因為表哥在家,要去找表哥呢!”
“什麼都瞞不住你。”夏子夢說笑間已經走出了房間。
葉梓萱客客氣氣,裝模作樣地送她離開,直到看不見夏子夢的身影,才回到房間猛地一把將房門關嚴。
“夏子夢,等我將兵符交給真王妃,便是你的死期。”葉梓萱不再糾結陷害夏子夢不成功的事了,現在她心心念念都是明天。
只要去了弘福寺,暗中埋伏的真王妃拿到兵符,就會暗殺夏子夢。
夏子夢一死,她就會名正言順做慕容清風的妻子,哈哈……
大笑之後,葉梓萱立刻為明日的弘福寺之行做準備。
她先飛鴿傳書給真王妃送信,而後又假借給夏子夢送糕點的時候,偷偷將藏在夏子夢房間的兵符取了回來,貼身存放。
確定萬無一失,葉梓萱才安然睡去,做了一個當王妃的美夢。
第二天一早,火一樣的朝霞託著一個金紅色的巨輪,正從遙遠的山脊上爬出來,向碧藍的天空放射出萬道光芒。
還未到辰時,打扮的光鮮亮麗的葉梓萱便來到了花廳,等著出門。
夏子夢已經在這裡坐著了,正喝著茶,瞧見葉梓萱便伸手打招呼:“梓萱,起的這麼早啊?”
“早晚涼快,早點起來便覺得神清氣爽。”葉梓萱心裡狂喜和激動,有點要按耐不住,這張假面裝得就比平時來的痛苦。
夏子夢便符合地點著頭:“是呀是呀,而且今天是個好天,適合上山呢。”
“嗯。”葉梓萱快要笑不出來,嘴角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別扭,“表哥呢?”
“他呀,一大早忽然被辛管家喊了去,誰知道又有什麼事。”夏子夢又低頭抿了一口茶,然後將茶杯放下,正要繼續說什麼,忽然就見一臉陰沉的慕容清風邁步走進花廳。
乍見到慕容清風這副萬年冰山一樣的表情,夏子夢笑不出來,急忙站起身迎上去:“清風,怎麼呢?”
不料,慕容清風卻不像往日那麼親暱,一反常態地躲開夏子夢,冷冷看著她,隨後陰鷙的目光又落在葉梓萱的身上。
頓時,夏子夢和葉梓萱都白了臉,被他這股殺氣鎮住。
“表哥……”葉梓萱大驚,沒想到慕容清風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在她從夏子夢那裡取回了兵符才發現兵符被偷。
這可怎麼辦?
如果慕容清風懷疑她們兩個,夏子夢提議搜身,她不是要原形畢露?
這一著急,葉梓萱竟是額頭冒著大滴大滴的冷汗,一雙腿竟微微發抖起來。
“你們去過書房?”慕容清風誰都沒搭理,一張臉鐵青著,聲音更是猶如寒風過境一般,凍著骨頭刺著心。
夏子夢不明所以,輕輕點頭:“那日和梓萱曾經路過,在裡面小坐了片刻。怎麼呢,難道書房,我們進不得?”
“進可以,但是偷不行。”慕容清風玩味地看著葉梓萱和夏子夢,“本王放在書房的兵符被偷,時間恰好是在你們去過之後。”
“就因為這點原因,你便懷疑我和梓萱?”夏子夢好像生氣了,沖著慕容清風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