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錢的餓了,要吃飯。那店小二說:“你勾了,我去給您老端去。”
“你這小子。”收錢的說句,小二去了,他拿筆蘸了墨,將那桌勾了。勾畢,將筆放好,把那錢“嘩啦!”的扔到錢匣子裡。
眼前客人仍有不少,喝酒的臉通紅,舉止粗魯,吃飯的臉有汗,舉止文雅。這種場景他幾乎天天看見。也會看到客人喝多了,與另一個喝多的客人打起來的,有打的重的有打的輕的,有扔碗盤子的有扔酒壺的,有丟凳子的有掀桌子的,輕點的便是將菜往人身上撒將茶水往人身上倒。
客人打架,他便會貓到櫃檯下,露出一雙眼睛瞅瞅。
樓下的小二將飯菜給他端了來,他拿過飯菜,持了筷子便吃。那樓上小二兩隻胳膊各夾了兩個枕頭,他見收錢的已將吃上,他腳踩樓梯,道:“吃上了?”
瞧眼,收錢的回:“吃了,你看看能否跟掌櫃的一起吃。”
樓上小二笑笑,“能跟掌櫃的吃,比跟你吃強多了,我等著跟掌櫃的吃。”說著,小二夾著枕頭往上走。
“這小子。”收錢的看眼樓上小二往上走,說句。
他夾了口菜,往嘴裡扔了便吃。
盤子裡有好幾種菜,碗裡有兩張餅,這都廚師做的,好吃。在這幹活不錯,有吃有喝有錢掙。收錢的吃著飯,看客棧裡的客人們吃飯。
樓上小二將枕頭夾到客房,那四個髒兮兮的客人,皆坐在凳子上倚著桌子。他說:“你們這髒,這枕頭被褥,你們用一回就得洗。”
話畢,小二夾著枕頭便往床榻去,將枕頭皆扔床榻上。
小二說的沒錯,他們確實髒,石驚天看小二,說:“我們都是幹活地,蓋房子。”小二將枕頭靠在被褥上,將它們一個一個的扔到上面。他側轉過身來看工人們,說:“你們得洗洗呀,不洗這可咋睡?”
石驚天笑笑,說:“小二哥能將洗澡桶抬上來,再幫燒水倒水,讓俺們洗個澡不?”
“咱四個皆用一個澡桶裡水洗呀?”二寶子看向石驚天。
“那咋洗,一人一澡桶水。”石驚天說。
店小二聽了便往出走,他可不想給這四人抬上澡桶,再往上倒水往下拎水。他快步出屋,嘀咕道:“還要燒熱水?”
“哎?”石驚天見小二出去,叫他一聲。
“他咋走這快呢?”二寶子說。
“看樣子像似,不願給我們那啥?”石驚天說。
“哪啥?”龍少用手指頭敲敲桌子問道。
“就是···”石驚天說。
“啥就是啊?”遙算往後靠下問。
“就是不願給咱那啥?”石驚天說。
“不願給咱哪啥呀?”龍少用四根手指點著桌子,大拇指支著不動。
石驚天說:“就是不願給咱,抬澡桶洗澡。那咱四個人,他往上鄰水,再往下拎水,費勁。一個人的倒好說,咱是四個人。”
聽石驚天一說,都明白了。四個澡桶的水,夠那小二拎的了。
話又說回來,二寶子問:“那咱不洗澡就這睡?”
瞧瞧二寶子的衣服,瞄眼龍少遙算的還有自己的,石驚天說:“咱們不能就這睡,得脫了衣服,頭臉得洗洗。”看到三人的髒臉,石驚天摸摸自己的臉,看看自己的手被臉弄髒了沒有?這手哪能看出被臉弄髒了沒有,這手本來就是髒的。
石驚天道:“頭臉得洗洗,這臉上都不舒服。”
“幹活人哪講究這個,幹了活,倒下就睡,還洗啥臉?”龍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