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也沒藏著掖著,說練舞去了。
“元旦晚會你有專案啊?沒見你報啊。”
“被抓了壯丁唄。”
“就你這身板,九十斤有嗎?哪兒壯了?”
“不開玩笑,跳什麼舞啊?”
“群舞。”
“風格呢?”
“青春洋溢熱情活潑的那種風格。”
“那是什麼風格?”
時櫻坐她位置上,拿濕巾擦了擦臉,問:“啦啦隊舞蹈見過沒有?就那種活力十足的,只是動作沒那麼啦啦隊。”
白露也在教室,聽到這裡搭話說:“那不是要穿那種露肚臍的演出服?還有特別短的裙子,這種節目在年級上能過審?”
她說話的時候時櫻有轉頭去看她。
那種表情該怎麼說呢?
一眼看去是驚訝,其中摻雜著“你要穿成那樣?”“穿成那樣跳舞多尷尬?”“你真大膽哦!”……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看起來怪不舒服的。
另一個女生看了她一眼,說:“時櫻穿成那樣肯定很好看,突然期待起元旦晚會了。”
時櫻笑了笑:“演出服應該有老師幫著借,白露你可能比較少看跳舞,有些舞種的演出服布料就是挺少的,這沒有什麼。”
時櫻平常比較少跟人爭鋒相對,不意味著她就不會反駁。她這麼講,白露有點羞惱,說:“平常班上同學約你都說要看書要複習,排舞不是更費時間?你怎麼沒拒絕啊?”
“我學過跳舞,這不費時間,而且我身體不好冬天老感冒,加強鍛煉會好些,跳舞是運動的一種。”
“時櫻你不覺得你跟班上同學往來太少了嗎?我有時候覺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嫌我們成績不夠好長得不夠漂亮家裡不夠有錢不愛跟我們玩?”
這個話背後說是造謠,當面說是誅心。
白露半開玩笑說了。
時櫻想了想,認真回答說:“我朋友不少,同學關系也挺正常的,倒是白露同學,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像這樣當面提出來就挺好的。”
時櫻怕再說下去會影響班上其他同學,她沒去管白露的反應,提上裝筆記本的袋子拿上錢包就出了教室門。她本來想把筆記放奶茶店去,在底樓就撞上轉著籃球往外走的唐子豪,時櫻喊了他一聲,把手裡的袋子遞過去。
唐子豪拉開一看,看出是祁遇的理綜筆記,他挑了挑眉:“給我幹嘛?”
“你明知故問。”
“你知道我知道你和阿遇暗度陳倉了?”
“暗度陳倉比喻用假象迷惑對方以達到某種目的,唐子豪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鑽什麼字眼?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筆記你拿好,幫我還一下。”
唐子豪眼珠一轉:“幫忙可以,沒點表示?”
“要什麼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