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文走到顧奈奈的腳邊蹲了下去。
顧奈奈躺著,身上還有個不斷顯擺自己牙齒尖利的傒囊,她的視線被擋住了,一看周先文在她腳邊蹲下去,雖然看不見周先文要幹嘛,不過,用腳也能想到,丫的肯定不是突然洗腳師傅附體,要準備給她按腳。
一想到這周先文不定憋著什麼陰招,她心裡有些驚慌,雙腳不斷地亂踢亂蹬。結果,踢沒兩下,大腿的麻筋就被點中了,頓時,兩條腿就跟無數細針紮中一樣,疼得她完全動彈不了。
周先文一把抓住她的右腳,十分麻利地把她鞋子給脫了。
“靠,你個·死·變·態,幹嘛脫我鞋子?”顧奈奈暴喝一聲,一時之間,無比希望自己有腳臭,直接燻死周先文這個王八蛋。
就算燻不死,燻暈也可以啊!顧奈奈心想。
然而,腳臭這事也不是說有就有的,那也是需要長期“努力”的。比如,長時間不換襪子,也不脫,就捂著,估計捂個一星期,就夠味了。
周先文將她腳上的襪子脫下,用手指劃破她的腳心,將銅鏡擺在腳心前,念動咒語,她頓時感到身體驟然發起一陣寒戰。
靠,靠,靠!顧奈奈心中從未如此心慌,她腦子裡快速地轉動著,希望盡快想出一個方法好擺脫眼前的困境。
她想到了蕭墨銘,然後,頓了一下,轉念一想,“程咬金”先生這時候估計自身都難保,就別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身子又打了個寒戰,顧奈奈感覺身體開始慢慢變冷,金光咒的光芒已不像剛開始那麼強烈了。
看著自己掐著傒囊脖子的雙手,她突然之間靈光一閃,想起來之前看過的一部美國英雄電影。
她屏氣凝神,將金光咒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右手上,然後,對準傒囊的脖子,猛地一放,那股力量帶著極強烈的光芒將傒囊的脖子直接轟斷。
那傒囊的身體往後仰飛在空中,還沒來得及落地就被燒成了灰燼。
周先文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下意識猛地抬頭看向顧奈奈,剛一抬眼,就對上了顧奈奈那不知道多少瓦特的無敵大燈泡右手,雖然反應已經十分迅速,然而還是被強烈的光芒晃了眼,眼睛暫時失明瞭。
他反應極快,意識到自己看不見了,馬上抓起銅鏡,仗著對地形的熟悉,馬上退到那間用來弄銅鏡聚陰的房間裡。
房間門在他退入屋內的同時,砰的一聲,關上了。
顧奈奈見他逃進房間,剛想站起來,乘勝追擊,還沒有起身,就看到蕭墨銘奪門而入。
緊隨其後的是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傒囊。
“蹲下!”顧奈奈大喊。
蕭墨銘本來是打算來救顧奈奈的,結果進來一看,顧奈奈並沒有事,原先的傒囊跟周先文都不見了。他還沒回過神了,就聽到顧奈奈向他大喊,耳朵能夠聽清顧奈奈的意思,可身體卻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
“快蹲下!”顧奈奈看到吊在蕭墨銘身後天花板上的傒囊已經作勢欲撲,急得大喊。
終於,蕭墨銘做出了反應,蹲了下去,那傒囊眼看就要撲到蕭墨銘的後背上了。結果,下一秒就被顧奈奈右手發出的金光給轟了個對穿,直接灰飛煙滅。
“鋼,鋼鐵俠啊!”蕭墨銘驚訝。
“不,金光俠。”顧奈奈嘴角上揚,翹了翹眉毛。
“你沒事吧?那個邪術師呢?”蕭墨銘見顧奈奈沒事,鬆了一口氣,問道。
“在裡面,他就是那個在南圍村天臺出現的人,也是之前餘彤那個煉小鬼的少年的爸爸。”顧奈奈語速飛快地將情況告訴蕭墨銘。
然後,她坐到地板上,撤了金光咒,將手按在右腳腳心上,口唸咒語,不過片刻,腳心就不再流血。不過,腳底仍然是一片血汙。她手腳麻利地穿好鞋子,站了起來。
右手重新凝聚金光,她招呼取回溜溜球的蕭墨銘,兩人一齊向周先文所在的房間慢慢靠近。
顧奈奈示意蕭墨銘準備用腳將門給踢開,她緊隨其後,用金光咒開路。
蕭墨銘點了點頭,右腳剛抬起,就見房內突然傳出狂風刮動的聲音。
然後,房門猛地向外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