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每在快要接觸到他的時候,他就換了個方向,導致蕭墨銘的攻擊一再落空。
戰鬥瞬息萬變,蕭墨銘打不到傒囊,可是傒囊卻是飛快地向蕭墨銘逼近。
於此同時,地上的樹藤又不老實了,見縫插針般又纏上了蕭墨銘的左腳,並且有繼續向蕭墨銘身上蔓延地趨勢。
眼看傒囊就快攻到眼前,蕭墨銘瞅準角度正要給傒囊一記重擊,剛才離得遠沒法瞄準,現在離得近了,說不得就得給傒囊一記厲害的。
可是,蕭墨銘的右手往後蓄力,正要向前甩的時候,樹藤正好纏住了他的右手,硬生生截住了他的攻擊。
他的攻擊被迫停了下來,可是,那個滿嘴鮮血的傒囊卻已經來到了身前。
蕭墨銘看著飛身往他身上撲的傒囊,急忙向下彎腰,傒囊幾乎是擦著他的後背飛到了他的身後。
一做完這個彎腰的動作,蕭墨銘就後悔了,剛才好歹是正面面對傒囊,有什麼舉動自己都能知道,現在倒好,傒囊到了自己的背後了。
蕭墨銘用力地扯著右手的樹藤,想掙脫樹藤的束縛,結果扯了半天也沒法活動半分。
那樹藤跟鐵鏈子似的,死死綁住了蕭墨銘的右手以及雙腳,過不了幾秒,那腳上的樹藤已經開始捆住蕭墨銘的腰部了。
蕭墨銘看到還沒有被綁住的左手,突然靈機一動,打算咬破手指,看看指尖血能不能逼退樹藤。
誰知道,那樹藤不知是不是意識到蕭墨銘的做法,在蕭墨銘剛想把左手往嘴邊移動的時候,纏住蕭墨銘腰部的樹藤突然之間快速地向上移動,不過一兩秒就將蕭墨銘的左手給拉住,蕭墨銘想要取指尖血的打算就這樣胎死腹中。
此時的蕭墨銘全身上下均被樹藤纏住,除了腦袋,其他地方均動彈不得。
原本緊緊跟在蕭墨銘身邊的那個小男孩傒囊,早在蕭墨銘雙腳被縛的時候,就自己往遠處跑了。
結果,還沒跑幾步,沒有了蕭墨銘保護的情況下,那些樹藤很快就將他給纏住了,樹藤重新穿入他的身體,將他折磨得痛叫連連,然而痛叫聲還沒發出兩聲,他的喉嚨就被樹藤穿過,痛叫聲啞然而止。
他表情十分痛苦,眼神裡卻充滿渴望地看著遠處山坡上獲得自由的同伴們。
早就被蕭墨銘救下,撤離到山坡的傒囊們,既想要上前救助同伴,可是又畏懼樹藤的力量。再加上剛才那個邪惡的傒囊突然吃掉了他們的同伴,那個場景幾乎嚇得他們魂不附體,他們哪裡還有勇氣上前,只能是呆在山坡上,惴惴不安地觀望著。
在蕭墨銘跟捆住他的樹藤較勁的時候,那個吃掉自己同伴的傒囊把自己的目光從蕭墨銘身上,移到了剛剛重新被抓住的那個傒囊小男孩那裡。
只見他張著糊滿鮮血的大口,快速地撲向小男孩,小男孩被樹藤捆住,喉嚨也被樹藤穿過,絲毫發不出聲音,只是眼睛裡流露出了極度的恐懼。
兇殘的傒囊撲到了他的同伴身上,一口就咬斷了同伴的脖子,繼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
被咬斷脖子的小男孩眼神裡閃過一絲對生存的渴望,然後,他眼睛裡的神采很快就消失了,只剩下兩顆空洞無物的眼珠子。
站在山坡上的傒囊們又一次被同伴的血腥殘忍驚嚇到,紛紛尖叫起來,有幾個不敢看的,還蹲了下去,把腦袋深深埋在褲襠裡,跟受驚的鴕鳥一樣,翹著顫抖不止的屁股。
尖叫聲引起了那個殘忍吃掉自己同伴的傒囊,只見他扭斷了小男孩的一條胳膊,正一邊吃一邊看著山坡上的同伴們,露出一個無比瘮人的笑容。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蕭墨銘的注意,他吃力地扭過頭,正好看見那個兇殘的傒囊拿著自己同伴的手啃得正起勁,滿嘴滿臉的鮮紅色血液,並且隨著咀嚼,還不時發出骨頭嚼碎的嘎嘣嘎嘣的聲音。
我,靠!蕭墨銘心中大喊,這他、媽、的,太變態,太惡心了!
那個傒囊吃得很快,四五歲的小男孩,雖然不大,可是至少也有50厘米的身高,就算是一塊這麼大的豬肉,正常人也得吃好久。
可是,那個傒囊的嘴就跟絞肉機似的,只用了不到三分鐘就把小男孩給吃了個幹淨。
蕭墨銘絲毫不懷疑這個超級變態的傒囊嘴裡的牙齒絕對跟鯊魚有一拼,不,其鋒利程度肯定比鯊魚還要變態!
這牙齒怕不是純鋼的吧?蕭墨銘皺著眉頭,苦中作樂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