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雨過後,天空放晴,加上又不是高峰期,蕭墨銘他們回濱城的速度很快。
於明明因為認定顧奈奈已經發高燒燒到精神失常了,所以開足了馬力,往醫院沖刺。
途中雖然沒有闖紅燈,但是幾乎是全程超速行駛,免不了要吃上好幾張罰單。
在顧奈奈或者顧謹言,被蕭墨銘抱進急診室地時候,蕭墨銘已經分不清懷裡的人究竟是誰了。
因為他懷中的女孩,眼神上一秒可能還是柔弱的,下一秒就可能是犀利的,再加上手上的動作,上一秒還輕輕地搭在他的胳膊上,下一秒就可能直接掐上去。
最初,蕭墨銘還能透過眼神或者手上的動作辨認懷裡的人是誰,後來,估計是兩個人格切換得實在太快,動作方面出現了延遲反應,眼神可能是柔和的,但是手上掐著蕭墨銘胳膊的力度卻一點沒減。
或者,手上的力度放鬆了,蕭墨銘也跟著放鬆了下來,結果低頭一看,又正好對上顧奈奈那要殺人的眼神。
蕭墨銘糾結地臉都快皺成一隻癩皮狗了。
蕭墨銘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神經虛弱了,好不容易將顧奈奈或者顧謹言,給送進急診室。
他站在急診室外面,一臉茫然,摸著被顧奈奈掐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臂,呆呆地站著,嘴裡不斷地嘆息著。
於明明停好車趕了進來,趕到急診室門口,看到一臉懷疑人生的蕭墨銘,擰著眉頭走了過去。
“沒事吧?”於明明問,“顧謹言怎麼了,不會真出事了吧?”
蕭墨銘轉過頭,看著於明明,輕嘆了口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沒事。”
“沒事,你整這個樣幹啥?”於明明白了他一眼。
蕭墨銘深呼吸了幾次,揉了揉手臂上發青的地方,轉身走進急診室,於明明也跟他一起進去。
顧奈奈床位前面拉著簾子,蕭墨銘走了過去,從簾縫中瞥見了顧奈奈閉著眼睛很安靜地躺著。
一名女醫生正好站在顧奈奈床位前面,蕭墨銘走了過去:“醫生,她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盡力了......”女醫生回答說。
蕭墨銘聽到這句話瞬間整個人就懵了,盡力了是什麼意思?難道謹言她......不是發燒而已嗎?怎麼?
於明明也聽到了醫生的話,深皺著眉毛,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兩人感到心中發悶的時候,那名醫生又繼續說道:“她發高燒,今晚必須住院觀察,我們已經盡力了,她剛才吵著要回家,這個情況我們沒辦法同意她的要求。”
蕭墨銘和於明明兩人頭上黑線密佈,額角青筋跳動,一臉懵逼地看著那名醫生,你這說話方式也太嚇人了吧?這說話大喘氣的方式得好好改一改啊,太影響醫患關繫了!
兩人無語地目送醫生離開,蕭墨銘輕輕地拉開簾子,走到顧奈奈面前。
吵著要回家的應該是顧奈奈吧?謹言應該不會這樣做。蕭墨銘心想。
“我去買點吃的。”於明明拍了拍蕭墨銘的手臂,小聲地說。
蕭墨銘點了點頭。
於明明走後,蕭墨銘拉了張椅子在顧奈奈旁邊坐下。
看著安靜的顧奈奈,他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淤青,無奈地嘆了口氣。
當晚,於明明回家休息,蕭墨銘留下來陪顧奈奈。
大概十二點多的時候,坐在床邊的蕭墨銘有些無聊,起身到病房外面的走廊透氣。
走廊外面空空蕩蕩的,此時無論是病人,還是前來陪夜的家屬,大多都在病房裡休息。
蕭墨銘在外面溜達了一小會,就看到醫生護士推著一位産婦急沖沖地從他面前經過,看樣子應該是即將臨盆了。
蕭墨銘打了個哈欠,回身向顧奈奈所在的病房走去。
他走到病房前面的時候,剛剛把右手搭在門把手上面,正要拉開房門。
這時,他突然感到一陣陰風刮過,那股陰風掠過他的身邊撞向他身後的牆壁。
蕭墨銘被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了?
他雙手捏了個法訣,抹過眼睛,開了天眼,就看到一個小男孩癱倒在牆角下。
那小男孩大概八九歲,面色蒼白,微微泛青,看上去有些虛弱,靈體時隱時現,估計是受了傷。
蕭墨銘小心翼翼地走到那個小男孩面前,深皺著眉頭,滿臉疑色地看著小男孩。
蕭墨銘剛要開口問話,小男孩的眼睛充滿恐懼地望著他的身後,蕭墨銘感到一股陰氣往他後背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