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洛城的監獄裡。
監獄這裡關了不少犯人,這些犯人都是洛城的居民,現在氏族內部的素質教育還沒上去,很多人的思想還沒有轉變過來。
要他們遵紀守法?
沒有一定的歲月,怕是難以降低洛氏的違法率,但即使在法律健全的高度文明社會,犯罪違法依然存在,更別說是這個剛脫離原始社會的夏朝了。
在這個監獄裡,就關了近千人,這些人無非是幹了些偷雞摸狗的違法事,比如有人看到鄰居的陶缸不錯就直接拿回家,或者把人家看門的狗偷了吃。
儘管居委會和衙差部的人在平時都有大力宣傳讓大家不要幹違法的事情,但有些人就是要這麼幹,說了也不聽,沒辦法,只能將所有違法人全關進監獄裡改造。
這些關進監獄的人會成為洛國的免費勞動力,比如修路、挖渠、採石、建城牆這些工作就由這些犯人去幹,洛城的城牆進度如此之快,與洛國高居不下的違法犯罪率有莫大的關係。
陳華和洛寧等人進來監獄時,正好趕上了犯人集體外出幹活的時辰。
在這些犯人中,男女老少都有,成年人和老人居多,未成年人少一些,未成年人都要接受教育,他們是國家未來的人才,相對來說,下一代的素質比這一代成年人要高。
迎面走來了一幫女犯人,還有一些獄卒押送著。
“伯候!”
“伯候!”
獄卒和女犯人一個個問好,這些女犯人也是幹了些偷雞摸狗的小事,比如偷了人家的菜、偷了人家的瓜等小民事,通常罰錢和關押兩三日便會釋放,算是小懲大誡,也要為洛氏充當免費勞動力,懲罰不是很重,但也起到了一定約束的作用。
旁邊的洛寧等人則在這些女囚犯中尋找富邑氏。
“伯候,我們要帶這些女犯人去開荒,不知你們要找誰呢?”為首的獄卒長連緊張問道。
“這是最後的一批女囚,之前抓的那個女奸細呢?”洛寧連問道。
“女奸細?”獄卒連道,“在裡面關著,這裡的女犯人一聽到那女人是來勘察我們洛氏的奸細,個個都去毆打她,今天她被打得站不起來,我就沒帶她出去幹活了。”
洛氏的女人真是淳樸,就算在坐牢還在為國效力。
還沒等這獄卒說下一句話,陳華已經穿過人群直接跑到最裡面的監倉裡了。
富邑氏是誰?
她可是夏後啟之妃也,上年秋會見過她,今年在安邑卻沒有見過她。
她竟然來找自己?還說是自己的前妻?
這一切對陳華來說,實在太難以理解了。
陳華佔據了這副身軀已經有三年,原主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他對這個富邑氏並不熟悉。
現在自己的手下把夏後啟的王妃給打了。
這還得了?
只見昏暗木籠監獄一角的木床上躺著一名衣衫襤褸的女子,她捲縮躺著,面向著牆,頭髮凌亂,身上又髒又臭。
一進來,就聞到一些騷臭味,地上還有一些未長翅的小蟑螂在亂竄著,門口還有一個破陶碗裝著些已經長了紅色黴菌的黃米飯。
別的監倉不是這樣的,就這個“女奸細”的監倉最差,可能是部落人知道她不是洛氏人而虐待她。
不知為什麼,陳華忽然感到鼻子一酸。
很奇怪,他根本不認識她,為何此刻會感到有些痛心呢?
陳華忍著臭,連跑過去,扶起她。
“你沒事吧...”
“嗯...”
她那晶瑩剔透的雙眸人頓時溢滿了淚水,充滿了複雜之情。
這個女人認識我。
這是陳華的第一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