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就是剩餘的落鳳花。”
一朵猩紅如血的花被藥堂長老拿出來,遞到了吳狄的面前,吳狄拿起來湊在鼻子前聞了聞,問道:“請問長老,這花原本就長這個樣子嗎?”
藥堂長老搖搖頭,“本來這花的花瓣是橘黃色的,那四個弟子交給我的時候說是路上沾染了野獸之血才變成了這種顏色,因為獸血對花的藥性不會造成任何影響,所以我也沒有追究。”
吳狄笑了,“長老,這花上面的血可不是什麼獸血。”
他看向四位大汗淋漓的弟子,說道:“而是人血!”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大驚,居然還有這種事?
吳狄不等他們消化,又說道:“具體如何分辨,我在這裡就不班門弄斧了,你們靈獸堂的長老應該清楚,至少這朵靈草說明瞭一點。”
吳狄伸出一根手指,看著四位弟子,“那就是你們兩個月前確實到過山谷內部,是嗎?”
四個弟子只能木訥的點點頭,他們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這個吳狄簡直像是看穿了他們一般,由不得他們不慌。
“那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現場已經完全變成了吳狄的個人秀了,他負著手說道:“大概是一年前,城裡便流傳著一個食人魔的傳說,那裡的百姓晚上經常聽到怪聲,白天也不敢出城,甚至連城主都被人秘密的幹掉了。而城裡的百姓經常在不遠處的山谷內聽到了一聲聲悽厲無比的慘叫。自那以後山谷的土地甚至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吳狄慢慢講述一個血腥恐怖又真實的故事,聲音無悲無喜聽不出他的情緒,在場的人都可以想象出那個畫面,彷彿歷歷在目。
高仁卻是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小子的話語中竟然還帶有蠱惑的魂音,實在是有趣啊。
“而就在昨天夜裡,那些食人魔出現在了城裡,開始了屠城,今天中午,他們在山谷裡完成了祭壇,想要召喚出邪惡的魔神。”
吳狄的話令他們都臉色大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學府不是也危險了?
邪魔臨世,這可是亂世的大事。
“不過你們放心,幸運的是,祭壇已經被我和一位強大的聖地弟子發現並且摧毀了,他們並沒有成功。很明顯,那種規模的祭壇,兩個月前應該就是已經在準備了的,我不相信區區兩個月的時間,邪魔們就已經開始準備了,為何四位採藥的弟子回來後並沒有如實稟告呢?”
那個叫宋玉的幾乎快要癱軟在地,他還打算最後再掙紮一下:“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個祭壇一定是兩個月前就存在了的?說不定是我們走之後邪魔才開始弄的呢?難道僅僅憑借你的猜測,就下定論了嗎?”
吳狄攤攤手,“我是沒有證據證明,不過,早在一年前就有邪魔出現的蹤跡,你們去山谷的路上的鎮子有的早已經荒廢了半年以上,你們不應該沒看見,而至少半年前,山谷的土地就已經被鮮血染紅,這一點你問任何城裡的百姓他們都可以作證,還有那朵花的根莖猩紅也可以證明。那又是為何你們還是默不作聲呢?”
吳狄看著宋玉那張慘敗的臉色:“路過鎮子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山谷土地被染紅你們視而不見,山谷裡時不時傳出的悽厲慘叫你們充耳不聞,邪魔早已定居山谷竟然放你們進去採藥,難道這麼多問題都可以歸結為巧合嗎?這麼多的問題而你們回來卻沒有上報,讓長老們都以為沒有問題,這就已經是最大的問題了!”
吳狄連珠炮般的話語不斷擊打在他們脆弱的心靈上,四位弟子一個個癱坐在地,他們就是想狡辯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時候趙拓痛心疾首的走出來,指著那四個弟子罵道:“好你們這群養不熟的白眼狼啊,竟然是邪魔派來的臥底,府主,我請求幫鳳噦學府清理門戶!”
說完就要動手擊殺四人,趙拓也不等府主同意,抬手便催發出一股恐怖的靈力,還未等他轟下,趙拓便像被一輛卡車撞上一般飛出了十幾米遠,然後重重摔倒在地,肋骨不知斷了幾根,吐出了一口逆血。
高仁冷哼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你再動一個試試!”
吳狄給了高仁一個微笑,說實話他還真怕趙拓先下手為強把這四個弟子給宰了,那樣的話事情會有些麻煩。
“趙拓長老,何故要如此惱羞成怒啊,莫不是您做過什麼虧心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