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褚懷……
佩琪見狀,也著急的追了上去,徒步的佩琪只能順著馬蹄印追過去。
褚懷……一定要沒事啊!
一端急的河流邊,褚懷發現橋已經坍塌,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岸邊的一根殘破木樁,和一節老舊的繩索。
此時後北王的人已經將他團團圍住,孤身一人的褚懷沒有了一點退路。
“還不快束手就擒!”
一領頭將軍沖褚懷道,褚懷卻是冷著臉,握緊了手中的劍,做好了一絕生死的準備。
“少廢話,來吧!”
然而後北王向來是個心高氣傲的主,一國君王在前,且最主要的一點,便是將顧白梔害的如此,使得後北王想要親手手刃他。
“都退下,本王親自動手,其他人,不得幹預。”
說罷,後北王便將劍鞘丟在了一邊,便上前跟褚懷打了起來,刀光劍影,褚懷很明顯的佔了上風,就在這時,一旁的將領見眼前形勢不妙,便趁其不備,拔出腰間的劍就向褚懷刺了過去。
佩琪匆匆趕來,遠遠便看見那鋒利的劍刃朝褚懷刺了過去,忽然一個清冷的身影卻不知從何處沖了出來,擋在了褚懷身前,劍刃沒入了她的背,整個貫穿了她的胸口。
褚懷愣愣的看著眼前那張失了顏色,細長清冷的眉眼,顧白霜的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便用力將褚懷推入了端急的河流中。
顧白霜跌坐在地,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初次入宮的情景,原本以奸細身份入宮的他,卻在看到褚懷的那一瞬間,拋棄所有。
那之後所有的飛鴿傳書,她都故意給了後北王假的訊息,在那之後的兩年,後北王似乎有所察覺,將顧白梔也送入了宮中。
顧白梔屢屢想要殺褚懷好讓北國打亂,使得南國趁虛而入,但都一一被顧白霜制止。
知道最後,她甚至不惜殺了自己的妹妹。
“姐姐你,就如此心悅於他嗎?”
顧白霜想起那翹首流目盼的妹妹,突然笑了起來,喃喃道。
“妹妹……不也是如此嗎?”
話落,顧白霜頃刻間倒地,後北王趕緊上前將她抱起。
“白霜,你瘋了嗎?”
顧白霜微微抬眼,輕聲道。
“抱歉……”
隨後便緩緩閉上了眼,再沒了一點氣息。
此時遠處的草叢中早已沒有了佩琪的身影。
撐住啊!褚懷……
佩琪沿著河岸尋找著褚懷的身影,來到下游時,天都已經黑了,佩琪已然是滿身泥濘。
“褚……”
佩琪正欲喊褚懷的名字,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她下意識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河岸對面雜草叢生,正是個藏身的好地方,便踏著淺淺流動的河水,朝河岸對面跑去。
突然,佩琪像是踢到了什麼,一下子被絆到了,膝蓋直接磕在了鵝暖石上,疼的她直咬牙。
“疼疼疼疼疼,嘶……”
佩琪一邊揉著膝蓋,一邊轉過頭看了眼絆到自己的東西,卻看到一個人倒在那兒,上前仔細一看,竟然是褚懷。
腳步聲越來越近,佩琪來不及多想,也不知道褚懷是死是活,總之先將躲起來再說。
她吃力的將褚懷慢慢拖上了岸,進了草叢內,沒多久,一隊人馬便匆匆而過,很明顯是在找褚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