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幾時才能來將秦觀帶走。
尋了家安靜乾淨的餐廳用了晚飯,佑佑領著秦觀和左妖無處可去,只好打道回府,往朱蘇館去了。
那邊備了好多間客房,以供不時之需。
許是知道不能在外邊玩了,再加之吃飽喝足天又黑,秦觀忽然便落了淚。
那邊嗚嗚咽咽地哭起來,佑佑自然曉得,但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秦觀哭。
左妖十分嫌棄秦觀的眼淚,倒也沒走開,任由小傢伙兒抱著自己哭。
哭完了,秦觀把眼淚鼻涕一擦,鬆開左妖,挪到佑佑身邊坐著。
“姐姐——”小奶音裡拖著哭腔,直叫人心都碎了。
“我,我,想,媽媽了……”秦觀差點一句話沒說完就又要哭出來了,只是強忍著,不讓那哭腔含混了詞句。
他臉上還有未擦淨的淚痕,佑佑伸出手指抹了抹,沒說話。
秦觀似乎得到極大安慰,他不管不顧,一門心思爬到佑佑腿上,抱住了她的腰,臉蛋靠在她身上,小手圈得緊緊的。
佑佑眨了眨眼睛,倒也沒推開他。
秦觀很快就睡著了,佑佑還替他尋了條小毯子蓋著肚子。
第二日清晨,瑞斯告知佑佑,秦觀已被他家人連夜接走了。
佑佑愣了愣:“哦。”
倒也沒多問什麼。
只是低頭看了眼左妖:毛還沒剪呢。
左妖忽然打了個寒顫,甩了甩尾巴。
那天佑佑走出校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韓越。
清俊脫俗的外表,輕易奪去眾人的目光,獨獨左妖對其怒目而視。
它新剪的毛還沒長全,不能怪主人,不能怪幼崽,於是它把所有罪禍全推到了韓越身上。
他還有膽來找主人!
左妖肺都快要氣炸了——雖然它好像沒有肺。
走近了,佑佑瞧也不瞧,直直往左妖那兒去。
韓越哭笑不得,只好生生將人攔下:
“你怎麼了?”
佑佑抬眼看看,又低下眼眸,不聲不響。
如今的小姑娘都這樣的嗎?
韓越只好出言解釋:“我帶你去朱蘇館可以嗎?我和你師父說過了。”
知道他說的是瑞斯,佑佑仍不動容。她聯絡了瑞斯,確定後方上了韓越的車。
韓越:“……”
到了朱蘇館,佑佑略自在了些。
韓越容貌過盛,氣勢迫人,佑佑感知靈敏,與他待久了,難免有些不適。原對他模糊的不太好的印象,此刻更具象了幾分。
韓越對此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