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姚烈不笨,一個笨人,怎麼可能拿出六千萬承包一個山頭?自己這樣說,姚烈肯定猜到殷雲彤的背景比自己更高,但對方竟然絲毫沒有顧忌,顯然同樣有著不弱的背景!
許大年真真正正的泥腿子出身,後來得到文水鎮鎮長的賞識,當了村長,後來又當了鄉長,最後當了鎮委副書記。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老領導已經退休,人走茶涼,上面沒有了靠山,自問不可能有什麼進步,哪知道因為小幽山的事情,鎮一把手和二把手都被調離,需要找個老資格穩定文水鎮局面,才讓他佔了個天大的便宜,成為了文水鎮的書記。
只不過,小幽山的事情沒有解決,文水鎮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他和陳元在縣裡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縣裡的領導躲避他們還來不及,不可能接受他們的投誠,免得那天就被小幽山的事情禍害了。
現在好不容易解決了小幽山的麻煩,張縣長對他伸出橄欖枝,許大年已經是喜出望外,說不定有朝一日也能在縣府的辦公室辦公。
許大年才四十出頭,仕途遠沒有到點,野心自然是有的,聽姚烈說有市裡甚至省裡的關系,不禁怦然心動,若是抱上了這根粗枝,說不定連縣副職都不是終點,沉默片刻一咬牙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聽人說過一下,不知姚老闆知道市裡公安局領導的情況不?”
姚烈愣了下,他曾經被市局抓進去,對市局的情況有些瞭解,不解的問道:“市局的領導?楊志鵬?他和張志平和殷和恆有什麼關系?”
許大年小心肝不自禁的一抖,這個姚老闆看來還真是尊大神啊,開口就是市局的正局,直呼名字的,而且語氣都沒有什麼敬畏之色。
若是普通人,這樣說沒有什麼,但越是混到社會上層的人,對這些大人物越敬畏,因為人家一句話,就可能讓這些上層社會的人失去一切,自然不敢語懷不敬,說不定什麼時候這話就傳到大人物耳中了。
也有一種可能,就是說話的人身份地位還在這些大人物之上,是真正手可通天的真神,才會流露出不屑或者不在乎的神情語氣。
姚烈當然不是普通人。
許大年不再藏藏掖掖了,話都說到這裡了,因此直接說道:“不是楊局,是張副局長。殷和恆是縣裡的副書記,據說馬上要接任縣二把手的位置,要是能不和殷雲彤沖突最好,別的事情我都能幫你,這事我真的有心無力。”
姚烈淡淡說道:“沒事。就不麻煩許書記了。”
隨後和許大年客套了兩句,掛掉電話之後,他馬上又給孟一山打了過去。
這些事情,讓林風出面絕對沒有問題,不過林家到底不好頻繁和官門接觸,而姚烈關系網到底比較薄弱,能從源頭解決麻煩的,自然只有孟一山這個省三號人物。
“呵呵,小烈最近跑去那裡了,好久沒有你訊息,有空過來和你孟叔喝兩杯。”
孟一山呵呵笑道,要是讓省裡的人見到,肯定難以相信,無比威嚴的孟副書記,都有這樣平易近人的一面。
姚烈也笑了起來:“孟叔事物繁忙,我那裡敢打擾孟叔你呢。”
“那你現在又打電話過來?”孟一山笑罵一聲,“正好,不知小烈你上次那些藥丸還有沒有?”
姚烈有些疑惑的問道:“孟叔還要服用補元丹?”
孟一山搖頭道:“不是,上次服用了小烈你的丹藥,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人也精神了許多。這丹藥是給我老領導求的,上次進京,見到老領導,身體很不好,想起小烈你的丹藥能滋養身體,便厚著臉皮替老領導求上兩枚。”
他有心要爭東省二號位置,自然要走動關系,老領導雖然已經退下來,但在京城影響力還是極大的,有老領導支援,他才有底氣去爭這個位置。
姚烈很爽快的說道:“沒有問題,這丹藥我還有一些。”
他停了停又道:“孟叔你還真說對了,我這次打電話過來,還真的遇到一點小麻煩需要孟叔幫忙的。”
聽到姚烈答應下來,孟一山頓時鬆了口氣,他肯定知道姚烈這些丹藥十分珍貴,難以煉制,數量恐怕不多,唯恐已經沒有了。
“什麼小問題?”他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