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也想起來了,她突然有點緊張,納吉尼可是聽到了她說的話的!
作者有話要說: 嘻~黛玉讀心的外掛沒有惹~
小夫妻吵架架啦~
☆、夭夭三
納吉尼小姑娘將方才的一切盡收眼底,它團在蛋糕盒子旁邊,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了一句,“蛋糕。”
裡德爾瞥了一眼先前黛玉帶來的那個蛋糕,已經被納吉尼啃得亂七八糟的了,小胖鴨子不幸身隕,肥乎乎的小肚子上兩道淺淺的牙印,倒頭栽在了一邊,留了個全屍,而雪人們則無一倖免,統統遭了殃。裡德爾只當是納吉尼貪嘴,怕他罵它,才突然冒出的這一句,便淡淡地說道:“你吃了就吃了吧。”
黛玉心知納吉尼小姑娘其實是在說什麼,它這是在討要封口費呢!
裡德爾勾了勾手,彎下腰,納吉尼乖乖地爬到了他的手上,裡德爾問道:“你可見到她是怎麼傷的了麼?”
龐弗雷夫人見伏地魔居然去問他自己養的毒蛇,冷笑了一聲,安慰地拍了拍黛玉的肩膀,威脅道:“要是不知道病因,我也治不了。”
納吉尼聽見這話猶豫了一瞬間,向裡德爾說道:“我……”
黛玉輕咳一下,幾不可查地微微點了下頭。
還不到一歲的小奶蛇在甜滋滋的蛋糕和兇巴巴的主人中間權衡了一下,又想到“提前瞎掉”這種話似乎還是這女人自己說的……
它不屑地看了黛玉一眼,扭了扭身子,理直氣壯冷哼道:“我怎麼知道。”
它的身上還殘留著奶油的香味,裡德爾盯著納吉尼看了一會兒,看得它都快要心虛了……
納吉尼嘟囔道:“好啦,下次你叫我看著她,我一定好好看著還不行麼?再也不在看守的時候偷吃蛋糕了還不行?”
裡德爾半信半疑放開了納吉尼,它“哧溜”一下滑走,不知道躲到哪隻花瓶裡去了。
黛玉悄悄鬆了口氣,她隱約聽到了裡德爾長袍的響動和輕微的腳步聲,便揚起臉,向他的方向笑了笑。
裡德爾面上的溫情一瞬間出現又一瞬間悄然消失在空氣中,龐弗雷驚愕地瞧著空氣間殘留的那一點若有似無的餘韻,暗想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他冷冰冰地命令道:“治好她。”
整個倫敦都亮起來了,屋簷與天際的接縫處便出現了一道光,細細的一道光,像是海上行船邊的白浪。遠遠望去,美極了,看著心曠神怡,可那沒有桅杆的舊駁船在這可怕的、無邊的黑海中顛簸,不知他的姑娘什麼時候便掀起浪來將他吞沒。裡德爾無心其他,只能聽見船尾被碾成了碎片的空氣在呼嘯,彙成一陣驚心動魄的狂風。
龐弗雷夫人的手輕柔地拂過黛玉的眼眶,她的魔杖在兜裡,沉甸甸的,似有千斤重。她向著裡德爾說道:“唔,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需要三種草藥——”她拉長了音調。
裡德爾的手按在桌子上,似乎能聽見長桌“吱嘎”一響,他壓抑著狂喜,“快說!”
黛玉有些驚愕,然後聽清楚龐弗雷夫人說的是“需要草藥”,就覺得啼笑皆非。這可是天罰,按照這裡的說法,講成是“詛咒”也未嘗不可。若是說有什麼西方的神秘術法可以將詛咒消減一二,她是相信的,至於草藥?唉,小蛇妖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
龐弗雷夫人不知是緊張還是為何,輕輕捏了捏黛玉的肩膀。
她一字一頓地說:“需要鎖喉草、烏竹和孟加拉火龍的倒鱗。”
她竟讓裡德爾去拔龍的逆鱗!黛玉正想開口阻止,陡然想起龐弗雷夫人方才在她肩膀上意味不明的那一捏。她在心底嘆了口氣,按裡德爾的性子,若是龐弗雷夫人治不好她的眼睛,還不知會如何,不如趁這個機會送她回去,她再將裡德爾喚回來,也不費多大的工夫,左右她現在可以用一個月的法術呢。
龐弗雷夫人輕蔑地瞪著裡德爾,“鎖喉草在南極的深海底下生長,烏竹在古中國幾百年難得一遇,還有火龍的倒鱗——”她的手心滲了一層薄汗,故作輕松的說:“你肯定不願意去,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裡德爾陰沉地看著龐弗雷夫人,聲音低低的,聽不出情緒,“等我取了藥回來,你如果治不好她,下場你應該清楚得很,龐弗雷。”
黛玉心裡一跳,斂去了笑容。
心裡想的是一回事,真真切切地聽到從裡德爾口中說出的話又是另外一回事。她雖然早就看過天命簿,但是心底還是不願意相信裡德爾是那樣的一個殘忍的暴君,可她又止不住疑惑——難道,裡德爾真的會殺了龐弗雷夫人?
黛玉雖然有疑慮,但是也不能拿龐弗雷夫人的生命去開玩笑。還是先把龐弗雷夫人送回去再說吧。
裡德爾突然傾身過去,龐弗雷夫人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