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澤又說了幾句話,就起身離開了。
“娘娘。”等殿下離開,孫嬤嬤見著自家娘娘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好半天都沒說話,不知在想著什麼。
“娘娘,殿下只是一時生氣,娘娘可要寬心些。”
“本宮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本宮沒想到,殿下會這麼迫不及待,等不得要抬舉王氏那個賤人。”
孫嬤嬤聽著,不知該如何接話,良久,才轉移話題道:“娘娘這會兒覺著,皇上出事,可與蔣嬪和二皇子有關?”
郭氏看著孫嬤嬤,輕輕搖了搖頭:“是本宮心急了,你我能想到的,殿下哪裡會猜不出來。”
“這事情,本宮縱是猜出來,也不該和殿下去說。”
“這些日子,是本宮錯了,本宮太心急了。”
“奴婢奴才)給殿下請安。”
這一日,秦姝才剛用了早膳,就聽到外頭一陣請安聲。
秦姝聽到請安聲,正想走下軟榻,就見著楚昱澤從外頭進來,對著銀杏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銀杏聽了,忙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殿下怎麼過來了,可是出什麼事了?”秦姝瞧著楚昱澤的臉色,帶著幾分不安道。
楚昱澤坐在軟榻上,看了秦姝一眼,才沉聲道:“昨晚,蔣嬪病重發瘋,將進宮探病的二皇子失手捅死了。”
秦姝心中大驚,手裡端著的茶盞差點兒就掉到地上。
二皇子死在生母蔣嬪的手中,這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皇上得知二皇子的事情,震怒之下以謀害皇嗣的罪名,株殺蔣氏滿門。
沒有人知道,皇上這樣震怒,不僅僅是因為喪子之痛,更因為壽康宮的太後。
壽康宮
董嬤嬤伺候著太後喝了藥,又扶著她靠在了床上。
“太後,可要奴婢傳太醫進來。”瞧著太後蒼白的臉色,董嬤嬤的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這些年,太後的歲數大了,時常病痛,昨個兒又因著二皇子的事情和皇上起了爭執。
她伺候了太後多年,哪裡能不明白太後的心思。
太後嘴上不說,心裡頭還是心疼皇上的。
二皇子害了皇上,太後又豈會饒過他。能死在蔣嬪的手中,二皇子也不算委屈。
可她這麼想,皇上卻體會不到太後的一片苦心。
聽著董嬤嬤的話,太後搖了搖頭:“哀家的身子哀家知道,皇帝那裡怎麼樣了?”
“太後,奴婢叫人打聽過了,說是隻常公公在裡頭伺候著。”
“那皇後和恭妃……”太後的話才剛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好半天才又開口道:“皇帝這,是嫌棄皇後和恭妃是哀家派去的。”
“太後。”董嬤嬤想安慰太後,卻是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二皇子是昭妃娘娘的兒子,如今二皇子死了,皇上自然會怨怪太後。
瞧著董嬤嬤的神色,太後重重嘆了一口氣:“這幾日,皇帝可召見過太子?”
董嬤嬤搖了搖頭,“皇上並未召見,只傳了旨意,讓殿下代理朝政之事。”
殿下被冊立為太子有好些年了,如今皇上病重,二皇子也去了,其他的幾個皇子又還小,這江山社稷自然就落在了殿下的身上。
殿下根基已穩,那些蔣家的朝臣也因著蔣氏一族被株連而看清了形勢。如今,隱隱躁動,想著法子和殿下拉扯上關系。只等著皇上駕崩,叩拜新君了。
“哀家知道,因著那賤人的兒子,皇帝是在怨恨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