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澤瞧著她的樣子,倒是明白過來幾分,伸手摸了摸秦姝的腦袋,開口道:“知道孤對你好,就沒想過怎麼報答孤?”
楚昱澤的話音剛落,秦姝猛地抬起頭來。
腦子裡不知怎麼就出現“以身相許”這四個字。
秦姝本就不善於掩飾,心裡想什麼自是全都寫在了臉上,楚昱澤又是最會看人心思的,瞧著她的臉色,哪裡還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姝兒想要以身相許,孤自然求之不得。”楚昱澤說完這話,突然就嘆了一口氣,面色有些糾結起來。
見著楚昱澤突然這樣,秦姝心中不解,好好的,他怎麼嘆氣了。
對上秦姝的目光,楚昱澤開口道:“看來,孤一會兒不能歇著了。”
楚昱澤臉上帶著幾分秦姝看不明白的笑意,半晌才感慨道:“姝兒想要以身相許,孤自然要早早把宮務處理完,晚上才能騰出空來。”
秦姝一下子噎住了,臉紅耳赤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知道楚昱澤有時候會不正經,可卻從不知道,他竟會這般不正經。
她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朝臉上湧去,覺著某人實在是太壞了,這分明,是公然調戲。
楚昱澤瞧著她臉紅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心情大好,拿起筷子又吃起飯來。
直到回到自己屋裡,秦姝的臉都有些發紅。
銀杏瞧著,忍不住道:“主子難道和殿下喝酒了?可奴婢怎麼沒聞到酒味兒?”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心下一陣無語,只解釋道:“外頭天熱,一路過來自然是熱著了。”
“哦。”銀杏應了一聲,卻想到自家主子從殿下房裡出來就一副臉紅的樣子,在宮中伺候了這麼久,她就是再笨,也琢磨過來了。
這一琢磨,她倒是鬆了一口氣,今個兒郭氏發難,殿下還肯叫主子去書房,親近主子,想來是站在主子這邊兒的。
這樣一來,那些個覺著主子得罪了太子妃而想要看主子笑話的,怕是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銀杏想著,眼中的笑意愈發濃了起來。
到晚上的時候,楚昱澤果然過來了,秦姝自然被他折騰的夠嗆。
等到一切都完事,秦姝覺著自己能留著一口氣真是萬幸。
“幾日前,父皇傳了太醫。”
秦姝一愣,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沒有想到楚昱澤突然會說這些。
“孤命人查過,父皇是中毒了。”
一句話,就讓秦姝張大了嘴巴,皇上中毒,今個兒太後卻是面帶笑意,還有心情見她們二人。
想來,這事情太後並不知道。
連想到最近宮裡頭的事情,秦姝出聲道:“是,是二皇子。”
楚昱澤一笑,倒沒想過她會這麼聰明,一下子就猜了出來。
“那皇上……”
楚昱澤面色變了變,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從脈相上看,怕是隻能撐過兩個月了。”
秦姝知道楚昱澤對皇上沒有任何感情,所以聽到他這樣不帶感情的聲音,也不覺著奇怪。
她只是不明白,皇上既然中了毒,為何宮中沒人知道,不僅如此,連二皇子這個郡王都好端端的。
楚昱澤能查出來的,皇上只會比他查到的更多。
難不成,皇上還是放不下二皇子,畢竟這些年他對二皇子的疼愛不是假的。
秦姝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只低聲道:“殿下您可要小心些。”
楚昱澤沒有說話,卻是將她摟在了懷中。
整整一個晚上,秦姝都沒有睡著,也知道身邊躺著的人跟她一樣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