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人心中不甘,卻只能笑著道:“殿下待姐姐真好,這牡丹玉鐲,可真是好東西。”
王才人的話音剛落,楚昱澤便站起身來:“孤還有些宮務要處理,先走了。”
說完這話,就徑直走出去了,陸成跟在楚昱澤的身後,低著頭,嘴角帶著幾分笑意。
楚昱澤一走,屋子裡就留下了郭氏和王才人兩個人。
“妹妹有孕,快別站著了,有什麼話坐下來說。”郭氏的話音剛落,在一旁伺候的宮女很快就搬了個繡墩過來。
王才人心中惱怒,嘴角卻是扯出幾分笑意來:“不打擾姐姐了,妹妹還有些事情要做,告退。”
王才人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出去。
見著王才人離開的背影,郭氏眼中露出幾分得意之色,撫著手腕上的那隻牡丹玉鐲,心情格外的好。
這個時候,孫嬤嬤卻是進來回稟:“娘娘,老奴打聽到,王氏這些日子一直吃著安胎的藥。”
郭氏正喝著茶,聽孫嬤嬤這麼一說,才抬起頭來:“安胎?好好的,她安什麼胎?”
“可不是,老奴也覺著這其中有些古怪,便命人細細打聽了,才知前些日子,王氏就動了胎氣,見紅了。”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的嘴角微微揚起:“見紅?才多長時間,就見紅了?”
孫嬤嬤明白郭氏的意思,也說道:“老奴打聽到這些,便急急回來稟告娘娘。王氏若當真動了胎氣,怕是沒福氣生下殿下的孩子。”
孫嬤嬤意味深長道:“聽說,王氏這些日子心緒不寧,一直用著安神的香。娘娘只需給她些刺激,觀看著便是了。”
聽了孫嬤嬤的話,郭氏笑著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這主意本宮覺著不錯。”
“這些日子,殿下可還去韓氏那裡?”郭氏想了想,開口問道。
孫嬤嬤聽了,忙回道:“前些日子殿下忙於公務,一直都在書房住著。也就是這幾日,才去了韓氏那裡。”
郭氏點了點頭,看了站在那裡的孫嬤嬤一眼,吩咐了幾句。
聽完郭氏的吩咐,孫嬤嬤笑道:“娘娘這主意說到了老奴心裡去,若是如此行事,不怕刺激不了王氏。”
郭氏得了楚昱澤的禮物,又知王氏胎氣不穩,有了絕好主意,笑意一直到幾天後都沒有消散。
下頭的宮女太監見著自家娘娘高興,心裡也是歡喜的,娘娘高興,他們這些當奴才的,日子就好過了許多。
如今,殿下待娘娘好了許多,娘娘身邊又有安哥兒,處境可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到了八月,天氣愈發的熱了起來,秦姝生産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這一日,秦姝用了午膳,靠在軟榻上看了會兒書,就覺著肚子突然有些痛,過了一會兒,就變成劇烈的疼痛,她手中的書一下子就掉在了桌上。
見著自家主子這樣,銀杏忙上前,見著她一手捂著肚子,臉色都變了,忙讓竹韻將接生的穩婆叫了進來。
幾日前,便有兩個穩婆和一個太醫住在了偏殿,都是陸成親自帶進來的。
穩婆進去沒多久,就見了紅,宮女們忙著準備熱水和白布,銀杏站在一旁,見著秦姝疼痛難忍的樣子,眼圈一紅,道:“奴婢,奴婢派人去請殿下過來。”
雖然在禁足中,她也可以叫門口守著的侍衛去告知殿下,陸公公交代過,若有事情,可告訴詹侍衛。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搖了搖頭,還沒開口,就聽得外頭一陣請安聲。
“奴婢奴才)給殿下請安。”
聽著外頭的請安聲,秦姝詫異的愣了愣,就聽銀杏歡喜道:“殿下,是殿下來看主子了。”
郭氏聽到秦姝發動的訊息,一路趕了過來,才進了院子,就見著站在那裡的楚昱澤,一下子就愣住了,還是孫嬤嬤提醒了她一聲,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