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後,心裡頭卻是覺著有幾分奇怪,剛進來還不覺著,這會兒她突然覺出氣氛有些不對。
“你剛進宮的時候,本宮就瞧著你不錯,如今看看,果然是個有福氣的。殿下子嗣不多,你若再能替殿下生個兒子,便是極好的事情了。”
郭氏的話才剛說完,就見著楚昱澤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來:“孤還有些公務要處理,改日再過來。”
說完這話,楚昱澤就徑直走了出去。
孫嬤嬤站在那裡,臉色驟然一變,目光帶著幾分不安看向了郭氏。
秦姝愈發覺著古怪起來,跟著郭氏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表示恭送。
郭氏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幾分尷尬和難堪,勉強扯出一分笑意:“罷了,本宮也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
聽著郭氏的話,秦姝只好告退。
出了院子,她心裡頭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這郭氏專門派人傳她過來,難不成就是為著說那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便是用頭發絲想,也知道郭氏不可能這樣無聊。
可問題是,郭氏偏偏這麼做了。
銀杏跟在她的身後,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小聲問道:“主子,可是太子妃為難主子了?”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這才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一路回到屋裡,秦姝越想越覺著不安,直覺告訴她,方才在正院的時候,屋子裡氣氛那樣古怪,十有八九是和她有關。
琢磨了許久,也沒琢磨出什麼來。
直到中午的時候,竹韻慌慌張張從外頭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主子,不好了,奴婢聽說太子妃想將璟哥兒養在恭妃娘娘的身邊,已經和殿下商量過了。”
秦姝一聽,手一顫,茶盞便摔到地上打碎了。
銀杏聽了,亦是愣住了,臉色登時就變得慘白。
“怎麼會?”
秦姝的目光從竹韻的臉上掃過,打斷了銀杏的話,冷聲問道:“這事是從哪裡聽來的?”
被秦姝這麼看著,竹韻的後背驀地升起一股子寒意來,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道:“奴婢只聽兩個太監私底下嚼舌根,說是一個時辰前殿下去了正院,太子妃和殿下提起此事,也不知,殿下應了沒有。”
聽著竹韻的話,秦姝想了想,提著的心終於是落了下去。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秦姝看了站在那裡的竹韻一眼,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
屋子裡只留下秦姝和銀杏兩個人。
銀杏自打進宮就在她身邊伺候了,如今聽到這樣的事情,哪裡能不慌。
“主子,這可怎麼辦?”
秦姝此時已經平靜下來,便將方才在正院發生的事情說給她聽。
銀杏聽完,瞧著自家主子一臉平靜的樣子,頓時就明白了幾分。
“主子是說,殿下並沒有答應。”
秦姝聽著,點了點頭。
若是答應了,郭氏就會和她提起此事。她這會兒全然明白方才在郭氏那裡是怎麼回事兒了。郭氏傳她過去,想來是想要說璟哥兒的事情,可偏偏,楚昱澤突然去了。
郭氏那樣的性子,自然是會和楚昱澤提及此事的。
很顯然,楚昱澤並沒有答應,所以她過去的時候郭氏才說了那些可有可無的話。
秦姝心裡想著,心裡控制不住的湧起一股憤怒。
秦姝雖然對恭妃娘娘尊敬,卻並不意味著願意將璟哥兒養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