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這事情落到皇後娘娘的眼中,心裡頭是個什麼滋味兒。
鳳鑾宮
王才人坐在繡墩上,手裡拿著一盞茶,和皇後說著話。
“娘娘,郭氏如今這樣,便是全然和娘娘撕破臉面了。”
聽著王才人的話,皇後拿起手邊的茶盞品了一口,微微蹙了蹙眉:“她想巴結,便叫她巴結著。本宮倒要看看,恭妃會不會真的喜歡她這個兒媳。”
這些年,郭氏時常過來給她請安,卻是甚少去恭妃那裡,如今想要巴結,怕是要費好一番力氣了。
再說了,縱是巴結上了,殿下難道會高看她一眼?
皇後想著,看了下頭的王才人一眼,問道:“這些日子,太子對你可好?”
皇後的話音剛落,王才人的面色就微微變了變,半晌才說道:“殿下對我,自然是好的,只是這些日子,殿下對新進宮的韓氏倒是不錯。”
王才人性子高傲,她能說出這些話來,便是對韓氏忌憚上了。
“韓氏?本宮聽說她是個庶女?”皇後想了想,隨口道。
聽著皇後的話,王才人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可不是,一個養在嫡母跟前的庶女,若不是相貌極好,哪裡會得了殿下的恩寵?”
王才人的話中帶著幾分酸意,倒讓皇後對那韓氏好奇了幾分。
“當真是相貌好?比你還好?”
王才人愣了愣,下意識不想承認,卻不又不得不說,她相貌雖好,卻不得韓氏那般好顏色。
瞧著她這樣子,皇後哪裡能不明白。
“既是如此,這韓氏就萬萬留不得了。”
聽著皇後的話,王才人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娘娘的意思?”
皇後淡淡一笑,道:“如今韓氏沒有孩子,是最好的時機。她若真如你說的那般好相貌,有孕便是遲早的事情。”
皇後這樣說,王才人哪裡能不明白。這件事情她也想過,只是不知該如何動手。
這些日子,韓氏得寵,殿下時常傳她去書房伺候,這樣的體面,連她瞧了都覺著眼紅。
倘若來日她有了身孕,替殿下生個兒子,怕是比秦氏要難對付多了。
皇後見王才人明白了她的話,便看了站在那裡的宮女一眼,那宮女就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青玉藥瓶。
皇後從她手中接過那藥瓶,微微一笑:“這散宮蓮乃是絕好的東西,無色無味,放在膳食中,女子用了便能終身無孕。”
皇後將那散宮蓮遞到她的手中:“有這東西,韓氏就不足為患了。”
“是,佩徽謝娘娘指點。”王佩徽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眼中滿是感激。
皇後見著她這樣,卻是笑了:“你呀,自打進了東宮,倒是一日比一日規矩多了,以往在本宮面前,也不見你這樣。”
聽著皇後的話,王才人愣了愣,才道:“興許,是因為殿下最看重規矩。”
皇後看了她一眼,目光帶了幾分了然:“這宮中的女人,哪個能由著自個兒的心思。規矩多了,便能保全自己。有時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等王才人開口,皇後突然就提起了如氏。
“如氏失了孩子,如今太子可還去她屋裡?”
聽了這話,王才人連忙回道:“如氏産下死胎後,郭氏說是忌諱,好長時間都沒讓她伺候殿下。只前些日子,承過一回寵。”
如氏是從皇後身邊出來的,原本是瞧著她有幾分伶俐,想讓她幫襯著王才人,如今看看倒是她高看她了。
提起如氏,王才人突然就想起一件事來,忙開了口:“娘娘,前些日子曹氏過來請安,給了佩徽一隻耳墜,說是在那日如氏摔倒不遠處撿到的,之前曹氏採選的時候,親眼見韓氏戴過這樣的墜子。”說到此處,王才人想了想,又開口道:“那韓氏,已經宮就投靠了郭氏,只怕如氏産下死胎,和郭氏脫不了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