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走，那邊響起莫羽塵的聲音，涼涼的，“獨自一人走夜路，這並不明智！”
沐九歌想想，的確。
最主要的是，自己為什麼要走？
“一起也好有個伴，你說，是不是？”莫羽塵一雙漆黑的眸子，目光灼灼，直視著沐九歌清澈的眼底。
隨同莫羽塵一起來的，兩個心腹手下，聽見他那麼說，不由納悶起來。
從來避閒人唯恐不及，今兒，怎麼有種死皮賴臉要和人家呆一起的意味？
這麼想著，不由看向沐九歌。
男人，還是個長的不怎麼好看的男人。
想起，昨晚大人發瘋似的跑去尋歡院，找的快抓狂的，可不就是此人嗎？
他們可不記得大人之前認識對方。
沐九歌的視線，在莫羽塵豐潤的唇匆匆掃過，臉紅心跳。
她想起昨晚在房間裡，他與自己曾經那麼近的距離。
為了掩飾侷促不安，她抬手摸著黑子的鬃毛，微微垂眼，“昨晚，聽說是您救我出火海的，那個……謝謝哈！”
“我有救過你嗎？”想了想，“昨晚救的人太多，不記得了！”莫羽塵自問自答，然後在旁邊找了個比較平坦的大石頭坐下。
那兩個心腹聽著納悶，對視一眼，大人昨晚還救過其他人麼？
聳聳肩，根本就沒有吧！
沐九歌心想著，也是，他一個大官，救自己不過是順手而已。
所以，毋須想太多。
一時，眾人無語，世界安靜了下來。
只是，那道黏在自己身上，冷冰冰的目光，令人很不自在。
沐九歌朝河邊走去，蹲地上，挑挑揀揀，然後，彎腰，將手中的石子擲出。
小石子在水面上，一連朝前蹦了好幾下，才沉入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