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外人看來,血舞好像沒有死絕,正拼了最後一分力,讓自己不在敵人面前倒下。
雲明索性又給他來了一劍,這才把雲隱給嚇了出來。
“十四?!你怎麼會在魔頭的下面?”
雲隱白了一眼,趕緊糾正雲明的用詞:“六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在魔頭下面,你才在魔頭下面呢!”
雲明不與她爭論,又另闢蹊徑:“所以,剛才是你扒了這魔頭的褲子?”
雲隱一愣,收起了之前的張牙舞爪,弱弱地說了句:“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明白。”雲明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轉眸戲謔地瞟了下雲玖,“我相信老七也明白。”
雲隱心裡“咯噔”一聲,緩緩起身沖雲玖幹笑道:“阿玖,掌門師叔還在等我的解藥呢,我就先走了。”
不待雲玖回話,雲隱像兔子般一溜煙沒了蹤影。
雲隱雖然伶牙俐齒,能說會道,卻在歸墟有兩個剋星:一個是雲玖,另一個就是雲明瞭。
雲玖是能開口將雲隱的話直接懟回去,至於雲明,他雖然做不到雲玖那般狠絕,但也會另闢蹊徑,找其他地方下手。
想想當年雲隱在千林竹練劍時偶遇這兩人,便是一敗塗地。如今這倆剋星又抱在一起,雲隱是啞巴吃黃連,想解釋都難。
所以,即便雲隱知道雲玖不會有所誤會,但她更清楚就算雲玖沒有誤會,也會使出了那殺死人的可怕小眼神。
為了今後生存地更為長久,現在她最好的生存方法就是溜之大吉。
於是,雲隱果斷地、毅然決然地逃離了殺人現場。
“雲遊師兄,你趕緊看看這些瓶子裡哪個是解藥?”雲隱剛回到地下藏書閣,就從袖子拿出了一大把的小瓷瓶。
雲遊那雙眯眯眼不禁瞪大不少了,但考慮到救人要緊,便掩下心裡的好奇,開始一個個聞了起來。
屋新俯身注視著這些五色繽紛的藥瓶,問出了眾弟子們的疑惑:“徒弟,你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花花綠綠的瓶瓶罐罐?”
“自然是從害掌門師叔的斷手首領那兒偷的。”雲隱不假思索回答。
對於教給雲隱的順手牽羊,屋新還是覺得欣慰的,只是欣慰地有些過了頭:“你這偷的也太多了點吧……”
“額……”雲隱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幹笑一聲,“當時情況緊急,我又不認得解藥,自然是盡可能把他身上的東西都拿過來了。”
“難道那魔頭一點也沒有發覺?”
有個師弟提出,其他的師兄弟們也開始紛紛呼應,而中毒的屋立正封閉了五識靜心打坐,自然是沒有聽到他們聒噪的聲音。
雲隱見那些師兄弟們都擺著一副狐疑的表情,只好拿出了那件助自己拿到解藥的隱形衣。
她還未開口回答,雲觀的突然出現,解答了眾人的疑惑:“原來我的隱形衣在你這裡。”
雲觀的姍姍來遲,才讓雲隱意識到了某個問題:“雲觀師兄,你怎麼才過來啊?”
“十四,到底怎麼回事?”
面對眾人的疑問,雲隱就簡單複述了當時的情景:“我趕到的時候,雲觀師兄恰巧被魔族人圍困,後面雖化險為夷,但我生怕師兄受傷,就讓他先過來找你們了。”
“可這跟雲觀師兄來晚有什麼關系?”
雲隱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我沒說和我有關系啊……”
“其實,的確和十四有那麼一點關系。”雲觀暗自將受了傷的手放在身後,緩緩解釋,“十四偷偷拿了我才剛試驗完的飛鷹給我穿上,飛鷹飛到一半就突然失靈,然後我從天上掉了下來。”
雖然雲觀說得雲淡風輕,可聽得人卻是心驚膽戰:從天上掉下來,若雲觀不會輕功,恐怕早就被砸成肉餅了。
“啊!”雲隱當場嚇得面色發白,急忙檢查雲觀的傷勢,“雲觀師兄,你有沒有傷著哪兒?要不要讓雲遊師兄看看?”
雲觀擺擺手,讓雲隱放寬心:“無事,你五師兄命大得很,哪有那麼容易受傷?再說,就算受了傷,那也不過是些小傷,對於我們習武之人而言,這不是行以為常的事嗎?”
聽雲觀這麼一說,雲隱心裡大石這才落了地,伸手拍了拍雲觀的肩膀:“雲觀師兄,你嚇死我了。”